裴今宴点头,心存愧疚——其实他应该帮忙,只是皇上让他去与荒谷老人学兵法,不知何时出发、不知要学多久,所以他不敢主动承担任务。
裴今酌深深看了一眼两人,问,“我要说的都说完,你们可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要去忙了。”
裴今宴目光询问地看向苏明妆,后者摇头,表示没问题。
裴今宴收回目光,对裴今酌道,“我们没别的事了,你公事上,可需要帮助?”
“多谢堂兄,我能应付。”裴今酌起身,“那便先告辞了。”
裴苏两人起身相送。
少顷,送走了裴今酌,两人回了书房。
这时,雅琴和云舒两人鬼鬼祟祟跑来,手里还拎着两只木盒。
苏明妆看见,伸手去接。
裴今宴哪能让明妆拎这般重物,抢先一步,接了去,同时也打破了三人的“偷偷摸摸”。
他低头看两只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盒子很大,但不是很重。
苏明妆对雅琴云舒使眼色,两人离开,一边关门一边道,“是点茶的茶具,这几日我白天空闲,便杂七杂人所喜爱。
裴今宴把木盒放在桌子上,“听过,不过我身边没人点茶。”
苏明妆笑道,“是啊,点茶从烤到碾到煮水,待喝到嘴里差不多半个时辰,除非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和闲得无聊的后宅之人有时间做,你们这些公事繁忙之人,哪有那闲心?”
裴今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可能,接受得比较慢。再过一阵子,怕是就接受了。”
苏明妆知道,他这么说是照顾她的心情,毕竟苏家是文人世家,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除了看书写诗,就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苏明妆看着木盒,犹豫道,“你会不会不喜欢?算了,我还是去沏茶吧?”
说着,就拿起木盒的盖子,准备盖回去。
还未拿起,手便被他扣住。
她抬眼,见他眸色温柔,“我说喜欢,并非爱屋及乌,也不是安慰你。是认为文人的附庸风雅未必为错,正是因为他们传承文化,所以人心才得以凝聚。
远的不说,只说祖皇帝。他一边带兵打江山一边还抽空写诗,而后人便通过他的诗、了解他的人,进而对这山河有了感情,产生守护之意,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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