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适合殿试。
嗯,成化之前,大明的殿试基本上都放在三月初一,会试放榜后两三天,成化帝时,听说他心疼考生,特意将殿试和会试间的时间拉长,放到了三月十五,让考生有更长的时间休息和准备。
今天,是会试放榜后的第三天,是他们才经历过九天会试后的第五天。
大部分考生都面带憔悴,有的还脸色浮肿,一看就是这两天没少喝酒庆祝。
站在第一排精神奕奕的少年郎就很惹人眼了。
不仅考生们羡慕嫉妒的看着他,两边的官员也都纷纷看向他,不少官员赞许颔首。
“河东子弟,听闻薛敬轩是他叔叔。”
“薛瑄?他现在何处,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在河东做教书先生呗,他半生钻研理学,已然在河东开宗立说,所成并不比我等小。”
“倒有他叔叔的风范,当年薛敬轩不也一年中举,得中解元吗?”
“他已连中两元,陛下肯定也想本朝出个吉瑞,三元及第,是值得记颂之事,他只要不像敬轩那般,前途无量。”
站在官员后方的徐珵闻言抬头去打量薛韶,不由嘴角轻挑,垂下眼眸,只怕这几位要失望了,薛韶不仅像薛瑄,还过之,他的官途可称不上顺利。
时间到,考生们有序的进入大殿。
座位是按照名次摆的,薛韶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
他撩起袍子坐下,后面的考生这才陆续坐下,众考生静默等待皇帝的到来。
而皇帝,此时在坤宁宫被绊住了。
他在一刻钟之前就应该从坤宁宫出发往大殿去,但走出房门,下台阶时,他突然脚下一软,脚踝就扭了一下,扑倒在花坛前。
他一抬头,就跟风吹雨落压到花枝下的一个破烂荷包对上了眼。
小皇帝一愣神,手比脑子更快的探进花丛,将那个被烧得半焦的荷包拿出来。
王振惊慌失措的伸手扶他,见他从花丛里掏出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来,心脏一跳,下意识就一拍,将荷包拍落:“陛下,小心有毒!”
朱祁镇皱眉,重新把掉落在地上的荷包捡起来,“不过一个荷包,怎会有毒?”
王振:“宫中怎会出现这样的违禁之物?”
朱祁镇:“一个普通荷包而已,哪里违禁?”
他直接扯开荷包,一眼便将它合上了。
王振好奇的探头看,但速度太快,他没看清,见皇帝面无表情,他就问道:“陛下,里面是什么?”
皇帝将荷包塞进袖子里,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先生,你去看看考生们上殿了没有,请杨溥几个考官到上书房来。”
今日最大的事就是殿试,王振可是知道的,这次的会元是薛瑄之侄,可恨之前都叫潘筠吸引了注意力,没留意到考生中竟有他。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把人截在殿试上,至少殿试上的名次一定不能太高。
薛瑄可是与他有死仇的。
王振应声退下,去看顾殿试。
王振一走,皇帝就从袖子里掏出荷包,扯开,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符来。
皇后探头来看,见又是符,不由皱眉,“陛下,神鬼之说不可信,何况这符来历不明,您快扔了去吧。”
朱祁镇自信得很,根本不觉得这符能伤到自己,把荷包丢给曹吉祥,上手就把折在一起的符拆了,他这一拆,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即从符里传出,“我好害怕啊……”
朱祁镇一呆,皇后则是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差点跌倒,被朱祁镇一把扶住。
“这这这……这符纸会说话!”
下一刻,王振的声音从符纸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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