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竟是北人拿了会元?”
薛韶没有再听他们议论,拉上喜金出去。
众人也下意识的给他让开路,走到一半,终于有人想起来冲他拱手,“恭喜薛公子高中会元。”
薛韶一路抱拳,匆匆走了。
考生们都不由回头去望,“我见他面带喜色,但怎么也不留下与人多联络,就这么走了?”
“少年英才,自是不屑与我等同聊。”
“薛兄弟不是那样的人,”一人道:“他既平和又善良,定是有什么急事去做。”
说话的,正是当初被踩伤了脚踝的考生。
站在他旁边的几人连声附和,也替薛韶说话。
薛韶匆匆赶往白云观。
此时尹宅有人盯着,但白云观没有,而且白云观人多,也好钻空子和王璁等人联络。
喜金追在他身后,一脸的惋惜,“少爷,你考得这么好,解元、会元,若是再考一元,岂不是三元及第?”
薛韶拎着袍子走得飞快:“物极必反,三元及第的人不是前程暗淡,就是下场凄惨,本朝上一个三元及第的人更厉害,还连中六元呢,你猜他最后怎样了?”
喜金小跑追上,一脸好奇:“怎样了?”
“投江自尽了,妻女皆亡。”
喜金立即不吭声了。
薛韶飞跑到白云观,在门前整理了一下衣冠,回头冲喜金笑道:“不必惋惜,此次得中会元本就是意外之喜,我们也不指望将来功成名就,这状元还是让给有志之人更好。”
薛韶推开门,熟门熟路的走小道去找王璁几人。
王璁他们虽然人在白云观,消息却灵通得很,毕竟,他们身边有小红这个大宝器。
有她在,只要不是往皇宫、寺庙这些地方冲,京城任由她闯。
潘筠的消息,基本上是她来回的传递。
王振派去盯着尹宅的人不少,就连皇帝都想知道潘筠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指使,所以也派了人。
薛韶问:“陛下还是没见三竹道长吗?”
王璁道:“没见,不过送往汝宁府和泉州的赈济粮都到了,消息也已陆续送到京城,我师父说,皇帝最近正和内阁商议,让王骥将军去甘肃、宁夏一带巡边。”
薛韶一脸不解,“这和三竹道长被关押有何关系?你们不是做了遮掩,不让人知道这是你们所为吗?”
“当然有关系,”王璁一脸严肃道:“世人是不知道,但天知道。”
薛韶挑眉,“功德?”
在他们都看不到的汝宁府及周边地区,成群结队的流民背着半袋粮食,怀揣着铜钱,急匆匆的往家乡的方向赶。
等到累了休息时,从身后的粮袋里抓出一把粮食烹煮,然后朝着北方跪下磕头,诚心祷告:“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各路神佛,请保佑我等恩人万事如意,长命百岁。”
其他流民亦如此,就是还在怀里抱着的孩子,也被大人抱着朝北方拜了三下。
他们不知道恩人是谁,但知道这些粮食是从北方运来的。
分粮的商队说,这是从保定运来的,但下单的人好像是从京城来的。
都说是武林盟的好人们做的,但老百姓自有自己的感觉和认知,他们觉得不是。
不过,他们也很感激武林盟,在谢过恩人之后也会感谢一下武林盟,但教育孩子时依旧是,“你们要努力读书,将来考官,就跟恩人一样做个好人,不许去武林盟里当打手。”
在地头田间,刚回归田地的人们一边锄草,犁地,一边祈愿今年丰收,顺便也祈愿上天保佑一下他们的恩人。
在泉州。
无数被驱赶内迁的人分到了救济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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