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很好吃。
他塞进嘴里,嚼了嚼,酸苦的药味在舌尖爆炸开,嘴里瞬间铺满药味,但再嚼,一股轻微的甘甜之味上涌……
举人老爷也不是啥都不懂的,都是读书人,谁还没读过些许医理啊,他知道这是好药,不止是治脚伤。
他看了一眼王璁。
王璁眼里闪过笑意,丢下他去看另外的举人老爷们。
陶岩柏和妙和各自负责一个伤更轻的,俩人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有样学样,一扒开对方的衣服,看到伤就是一声惊呼,然后眉头一皱,脸一皱,就吓唬起人来,“这伤看着不轻啊,实际上也很严重,看都青紫一片了……”
众举人:……
薛韶眼中闪过笑意,松开了两个当事人,往前走了两步,探头看了一眼。
俩人显然没学到他们大师兄的精髓,最要紧的是,这不同脚伤,腰上的伤看着严重,其实不严重,但处理起来是真疼。
毕竟腰这地方不仅敏感,肉还嫩,清理的药水一涂抹上去,两个举人就嗷的一声叫出声来,让俩人手一抖,药水泼得更多了,俩人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来。
让在附近徘徊看情况的衙役们一颤,再不敢糊弄,直接拨开人群冲进去,“怎么了,怎么了……”
一冲进去,就和拿着药瓶抬头的陶岩柏、妙和对上目光。
正抱着一条腿的王璁立刻解释,“官爷,我们是大夫,正在给举人老爷们治伤,这伤跟我们可没关系。”
衙役:……
薛韶轻咳一声,衙役们立刻回神,板着脸,很不想问,却又不得不问道:“那诸位举人老爷是怎么受伤的?”
受伤的五个举人沉默;
两个当事举人也沉默;
周围的举人老爷们也跟着沉默,有人悄悄的后退了一步,但更多的举人们站着没动,都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两个当事人,用目光威逼俩人。
俩人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话来。
薛韶轻咳一声道:“是这两位老爷走路摔倒了,这五位举人老爷心善,都去扶,一不小心摔了。”
俩人下意识看向地上的五人,五人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俩人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对,就是这样。”
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五人要的是什么,立即道:“他们五人皆是为了救我们俩人受伤,所以他们的医药费我们二人平分。”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都瞪了彼此一眼,显然,他们对出医药费没意见,但对比例很有意见。
他们都觉得对方责任更大,应该出大头,但衙役在此,显然不能争论。
衙役听他们如此说,也松了一口气。
和他们一样,他们也不想他们是斗殴事件好不好,涉及这么多举人老爷,不好解决;
尤其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要是被有心人一挑,变成“科举事件”,那就有可能血流成河。
大明,是有先例的。
衙役们松了一口气,立即道:“既是因救人受的伤,是应该两位赔付医药费,除了医药费外,还应该有些额外的补偿,毕竟五位受了伤痛,还要请人照顾。”
俩人都没问题,应下。
衙役就问五个举人老爷,这额外的补偿要多少合适?
五人看了彼此一眼,都没开口。
最后大家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薛韶。
薛韶顿了顿,还是主动开口道:“二十两?”
五人皆脸色一松,显然对这个赔款还算满意,前提是他们能如常参加明天的考试。
所以五人又齐齐看向王璁。
王璁就一脸为难,纠结,最后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咬牙,勉为其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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