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是胡闹!”
孙老大人气得头晕眼花,差点被背过气去。
萧彦一摆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伺候老大人回去休息。”
看着被两个护卫小心翼翼抬走的孙老御史,其他人面面相觑。
自然不会再有人敢跳出来说什么以死谏君了。
毕竟他们可不一定有孙老御史这样的待遇,谁知道摄政王会怎么对付他们?
这场朝议自然是不欢而散。
散了朝,萧怀恩和萧彦去了御书房继续商量事情。
萧怀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边揉肚子,一边向萧彦竖了个大拇指。
“三叔你这招实在是太绝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孙老御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脸色。”
孙老御史仗着是父皇的启蒙先生,又掌管着御史台,平日里一双眼睛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凡他有一点出格的举动,就要直言劝谏。
更别提这老头儿一年到头,总要玩个十次八次的撞柱子死谏的把戏。
他明知道这是御史的手段,但也只能妥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御史撞死吧。
他这个皇帝到时候会被天下人唾骂的。
不过三叔今天这一招让他学会了。
萧怀恩道:“我决定了,安庆殿内的那些红布不撤了,就一直裹着,看谁以后还动不动就要死谏。”
萧彦睨了他一眼。
“孙老御史虽然性子古板,但他为人正直清廉,一心为陛下,为江山社稷,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官。”
萧怀恩撅了撅嘴,咕哝道:“就是知道这一点,我才容忍他到现在。”
不然早就把老头儿发配到蜀地放羊去了。
“三叔前几天才和我讨论完选女官的事儿,今儿就直接在朝堂上提了。
我都被吓一跳,这事儿只怕一时半会儿且有的闹呢,朝中那些老顽固们不会轻易答应此事的。”
萧彦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除弊革新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急,且让他们闹腾一阵。”
萧怀恩叹气。
“我都已经能想象到这些老顽固们后面的套路了,无非就是上折子,跪宫门,写血书三件套。
三叔,你想好后面怎么应付他们了吗?”
萧彦老神在在地坐着,挑眉轻笑。
“不论是上折子,还是写血书,亦或是跪宫门,他们求的都是陛下你,我应付什么?”
萧怀恩傻眼了。
“不是吧三叔,你......你把我推出来祭天啊?你还是那个疼我的三叔吗?你就不怕我去父皇的灵位面前哭?”
萧怀恩神情幽怨。
萧彦嗤笑。
“少来这一套,陛下今年十一岁了,该学着去应对这些事了。”
萧怀恩眨了眨眼,有些委屈。
“十一岁我就不是你疼爱的侄子了?十一岁我就不是个宝宝了?”
萧彦面无表情地点头,“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宝宝。”
萧怀恩蔫蔫地坐着不说话。
萧彦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萧怀恩靠在他腰间,脑袋蹭了蹭,带着些许可怜巴巴的味道。
“三叔,你就不能让我再玩两年?我才十一岁,还没玩够呢。”
“我知道你急着想让我亲政,是怕朝臣多心,是怕他们指责你,可是三叔,我相信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挑拨我们。”
萧怀恩抬头,眼巴巴看着萧彦,神情认真又严肃。
“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挑拨怀疑三叔的。”
萧彦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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