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咣当!”
“哒~”
“咣当当~”
圣凉城、齐王府
天寒地冻、冷风瑟瑟,京城的公子哥们终于不再出门游山玩水了,大多数人都百无聊赖地待在家中,偶尔聚在一起饮酒作乐,盼着早点熬过这个冬天。
今冬连着下了两场雪,整座京城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天地间充斥着白色。
尘洛熙手里攥着一把短箭,独自一人玩着投壶游戏,瞄准、扔出、咣当一声正中箭壶。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暖洋洋的,几盆火炉嘎吱嘎吱地烧着炭火,火苗欢快地跃动着。
细看尘洛熙的表情,你会发现不管手中箭矢有没有中壶,他永远都皱着个眉头,看不出半点欢喜的表情,投壶只是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法子罢了。
“殿下,怎么了这是?”
媚态万千的南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只瞄了一眼就猜出了尘洛熙心情不好:
“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惹殿下生闷气了?”
婀娜的身形往尘洛熙身边一贴,再眨巴几下媚眼,尘洛熙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颇为烦闷地说道:
“还不是我那个大哥,东宫的禁足令结束了,这家伙刚上朝就开始对我发难,整日对我的政令说三道四。
底下那群言官见他们的主子出来了,又开始蹦跶了,三天两头往父皇的案头送弹劾的折子。
父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意无意地在偏袒他,已经训斥了我好几次!”
尘洛熙恨得牙痒痒,自从太子被禁足、秦王尘风离京推行合银法,朝中政务基本上都是尘洛熙在管。
半年来他说话一言九鼎,群臣附和,风头一时无两,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结果这阵子尘洛昭被放出来了,一出来就各种找茬,惹得尘洛熙十分不快。
“呵呵,殿下想开点。”
南月一听就明白了,笑着劝慰道:
“他毕竟是东宫太子,被禁足了这么久陛下总归要给他一点面子,总不能让咱们齐王府一家独大吧?
陛下一向讲究一个平衡,您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东宫被压制了这么久,找地方撒撒气是情理之中,殿下没必要跟他一般计较。”
“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尘洛熙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我不甘心就这么看着他耀武扬威!妈的!不就是比我命好早两年出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啊,殿下消消气嘛,听妾身一言。”
南月那双娇柔白皙的手掌在尘洛熙的胸口轻轻拂过:
“东宫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他们嚣张不了几天了~”
“噢?”
尘洛熙的表情一下子就诧异起来:
“看来你又收到什么消息了啊?赶紧说说听听!”
“呵呵,殿下果然聪明过人,确实有消息。”
南月笑盈盈地从袍袖中抽出一封密信:“江南的探子刚刚送回来的,殿下应该是城中最先知道消息的人。
这消息一旦传到京城,太子的一条臂膀就没了,殿下想不想知道?”
“哎呦,美人儿啊,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南月的手在空中挥来挥去,勾得尘洛熙心头痒痒。
南月这才笑盈盈地说道:
“秦王殿下推行合银法,路过黔中道黔南郡,意外发现钟家钟瀚与当地刺史周勤勾结,掳掠民女多达千人、逼良为娼、戕害百姓。
同时还兼并大量土地,导致黔南郡饥民遍野、多年受灾,民怨沸腾。
案发之后钟瀚与周勤二人不仅不认罪,还调动官兵妄图杀害秦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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