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没有答话。
而是踱出了树林,站在一片稻田旁,沉默不语。
夜莺跟了过来,轻声道:“他俩现在还在金州,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聊聊。放心吧,没事的,今后你们的关系还和从前一样,只是换了个平台而已。”
“只是换了个平台?”陆鱼塘没有回头看他,冷笑道。
夜莺望着眼前与凌杰极为相似的这道背影,笃定的点头:“对!你们……只是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属的平台!”
“换平台。你……说的好轻松呢。”说着陆鱼塘转过了身来。
“嗯!?”夜莺却是突然一怔。
随即低头望去……
只见一柄匕首,已经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
陆鱼塘紧握着刀柄,面上,是狞笑渐起:“你认为……黑芒首领独自现身的这种大好机会,我会放过么?”
夜莺瞪圆了双目,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了起来,才艰难的开口道:“你……你怎么能……下的去手……我…我是你父亲的至交……你…你怎么能违背自己爷爷和父亲的……的遗志……”
“你太小看我了。”陆鱼塘缓缓抽出了匕首。这一刀,还不够致命,他故意避开了要害,“你也太小看修罗…不,太小看王树和谢冰燕了。对,他们是担心我会黑化所以才背叛了灰塔,如果我如你所愿真的黑化了的话,请相信我,他们拼了命也会宰了你。”
“还会宰了我。”陆鱼塘又紧接着说道。
“你……”夜莺的口中喷出了大量的鲜血,捂着胸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一屁股瘫坐了下去,有气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上,一脸不解的呆望着眼前自己至交的亲骨肉。
陆鱼塘走至他的身前,蹲了下去,直视着他的双眼沉声道:“我,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因为一切邪恶的延续,都是可耻的。我对于我身上流淌着邪恶血液的这个事实,感到可耻。对,我的命,是可耻的。但是啊……自古正邪不两立的这种如今听上去很老土的观念,却是深入我的骨髓啊。你看看,这样说来,我的这条命,显得又是多么的矛盾。”
夜莺的嘴巴上下张动着,似是想说什么。
可他终究无法吐出一个字,因为血液,已经灌满了他的喉管,只有“咕咚咕咚”咽血声不时从他的嘴里传出。
他的生命,在迅速的流逝。
他那一脸的不甘和疑惑,将是他此生所留下的最后一种表情。
他无法理解,眼前的这名男子,怎么就会狠得下心来背叛自己的血统,怎么就会狠得下心来忽视自己的家仇。
这……
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中。
这时陆鱼塘拍了拍夜莺的肩膀,冷声道:“或许……我这辈子投身于灰塔,是上天注定的事呢?也许上天知道我的父亲、我的爷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所以才让我投身于与罪恶对抗的灰色势力之中。我以往终结过的无数条罪恶的生命,没准……就是在为我的父亲和爷爷赎罪呢?你说呢?”
说着陆鱼塘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匕首,在已经无法开口说话的夜莺眼前晃了晃:“所以我认为,既然是替家人赎罪,那就……赎的彻底一些吧。这个由我家人建立起来的罪恶组织,就在我的手中,将他终结吧。”
“你……好…无…情……”夜莺使尽了最后的气力,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陆鱼塘惨笑着甩了甩头。
他从进入灰塔之后,就已经忘记了怎么哭泣。
甚至忘记了悲伤,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
可此时他的眼角,竟然滑下了一行泪……
“不。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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