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记住了。”
顾书砚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用一种凝重的口吻说道:
“今日我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说,我在审问黔中道那四名女子的时候意外得知一个消息。
她们并不是自己赶来京城的,而是有一批神秘人暗中护送,就连到了京城的住所都是神秘人提供的。
年哥,你说神秘人有没有可能是血柳?”
“应该是。”
顾思年冷声一笑:
“不瞒你说,那四名人证抵达京城开始我就在查她们了,安凉阁那边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噢?年哥已经在查了?太好了。”
顾书砚来了精神:
“血柳这么久都没露出过马脚,咱们这次若是能顺藤摸瓜,揪出他们在京城潜藏的势力那就是喜事一桩!”
“放心吧。”
顾思年冷笑一声:“跑不了的。”
……
“儿臣参见父皇,叩请父皇圣躬金安!”
皇城御花园里,刚刚解除禁足的尘风正在磕头行礼。
初春时节,御花园里已经冒出了点点新绿,在春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长势喜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呼之欲出。
“起来吧。”
“谢父皇。”
尘尧难得一见地亲手扶起了尘风,语气极为柔和: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待在府中一两个月足不出户,没生父皇的气吧?”
“父皇说的哪里话,既然有刑案牵连儿臣,自然要秉公详查。
兼并土地、贪污受贿、强占民女皆是大罪,本该严惩,禁足已经是父皇宽宏大量。”
尘风很认真地说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父皇自幼教导我们的道理,儿臣何来怨言?”
“呵呵,你能这么想朕很欣慰啊。”
尘尧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其实从一开始朕就不相信那些罪名是真的,你的性子别人不了解,难道当爹的还不了解?
打小你就视金钱如粪土,怎么可能贪污受贿,兼并土地。
可是弹劾的折子里有实打实的铁证,有盖着秦王印信的地契,就算朕知道是假的,也得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否则难挡汹汹谣言,只能先将你禁足。
你放心,朕已经让人将此案详情公之于众,为你恢复名誉。”
“谢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尘风坦然一笑:
“儿臣还是那句话,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儿臣坦坦荡荡,从未怕过。”
“哈哈哈,很好,这才像是尘姓男儿!”
尘尧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禁足一个多月耽误了不少时间,合银法那一大摊子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呢。
回府收拾一下行囊吧,接着办差。
等你办完差事的那一天,朕定会好好赏你!”
“儿臣领旨!”
尘风犹豫一下之后道:“儿臣斗胆,请父皇屏退左右!”
尘尧愣了一下,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挥了挥手,一群近侍很识相地退远了。
“怎么,有事要奏?”
“是!事关重大,儿臣不得不奏。”
尘风沉声道:
“父皇,此次推行合银法若是牵连皇亲国戚,该当如何?”
尘尧眉头微皱:“何意?”
尘风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沉声道:
“据礼部侍郎朱大人奏报,剑南王涉嫌侵吞土地多达四万余亩,多年来逃避田赋近百万两。
敢问父皇,此案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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