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十年八月十二日,北靖王徐晋率师抵达京西,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嘉靖这次并未亲自出城迎接他凯旋,而是委派了内阁首辅廖纪和三辅伍文定率文武百官出迎,这规格绝对不算低了,而且礼节也相当隆重。
话说廖纪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今年七十又五,头发也全白了,不过此刻看上去精神尚可,只见他一身绯袍,与伍文定一道,神色庄重地站在一众文武官员之前,目视着渐行渐近的征南大将军帅旗。
但见迎风猎猎的帅旗之下,一名英俊不凡的儒雅书生高踞在马背上,脸上挂着一贯从容的微笑,赫然正是北靖王徐晋。
廖纪和伍文定一弹官袍的大袖,不约而同地上前三步拱手为礼,大声道:“臣等奉了皇上之命,在此恭候北靖王爷班师回朝,恭喜王爷胜利凯旋。”
“恭喜王爷胜利凯旋!”一众文武跟着齐声高呼。
徐晋连忙滚鞍下马拱手回礼,满脸春风地道:“臣谢主隆恩,谢过诸位同僚,辛苦廖阁老和伍阁老了。”
廖纪本来跟徐晋是不太对付的,但自从徐晋清除了阉党和新贵派后,还朝堂一片天朗气清后,廖阁老对徐晋的观感也改善了不少,此时竟然客气地微笑道:“相比于北靖王爷为国征战沙场,我等出城相迎又算得了什么,何来辛苦之说,真正辛苦的是北靖王爷和诸位将士。”
伍文定亦捋须点头道:“廖阁老所言甚是,北靖王爷和诸位将士劳苦功高,我等出城相迎又算得了什么。”
廖纪和伍文定都是那种刚正不阿的人,此刻能当众说出这番赞美的话来,徐晋的心情自然也是相当愉快,彼此寒暄了几句便入城去了,而各营官兵则各自归营,犒劳三军的酒肉也早就送到营地去了。
且说徐晋在百官的簇拥下进了城,先到兵部交还印信,办完手续后,徐晋不禁问:“伍大人,皇上近日在忙些什么?”
以徐晋对嘉靖这小子的了解,要不是因为有事抽不开身,今日是不太可能不出城迎接自己的!
伍文定现在还兼着兵部尚书一职,闻言皱了皱眉道:“本官正想跟王爷说一说这事呢,皇上已经有十天没上朝了。”
徐晋不由讶然地问:“这是为何?据本王所知,皇上是轻易不会罢朝的,就更别说连续十天不上朝了。”
伍文定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皇次子偶感了风寒,皇上十分紧张,就一直待在承乾宫,由于皇长子的事……所以大臣们都很理解皇上的心情,所以对皇上连续几日不上朝都持宽容的态度,可是听说这几天皇次子已经大好了,皇上仍然不上朝,有怠政之嫌,所以大家对此都颇有微词。北靖王爷简在帝心,不妨劝谏皇上一二。”
徐晋闻言点了点头:“正好本王正准备入宫面圣述职,本王自当谏言。”
伍文定喜道:“如此善莫大焉!”
徐晋辞别了伍文定离开兵部,征直到了宫门前求见皇上,很快,内官监太监黄锦便亲自迎了出来,谄笑着道:“恭喜北靖王爷兵不血刃就平定了滇蜀之乱,此番回京,皇上定然少不了重赏一番,届时王爷得请酒。”
徐晋笑道:“黄公公要喝酒还不容易,今晚赏面到蔽府就能喝上。”
黄锦闻言不由如沐春风,以徐晋今时今日的显赫还对他如此亲善,他自然颇觉有面子,笑呵呵地道:“还是算了吧,王爷一路行军劳顿,咱家就不打扰了,改天吧,改天咱家设宴为王爷接风,到时王爷可要赏脸呀。”
“黄公公客气了,一定一定!”徐晋很没营养地寒暄了两句便问道:“皇上此刻还在承乾宫吗?”
黄锦的笑容更加热情了,点头道:“是呀,现在皇上可着紧皇次子了,对了,皇上让王爷到承乾宫述职呢,顺便也见一见贵妃娘娘和皇次子。”
徐晋闻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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