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结果现在不仅儿子杨慎含冤入狱,临死也未能见上一面,去逝后还要受到太监折辱。
看着一众噤若寒蝉的地方大员,毕春的心里就别提有多畅快了,手握生杀大权决人生死,这种滋味实在大美妙了,想他毕春以前只不过是个低三下四服侍人的小太监罢了,出身也不好,现在呢,不仅一省的封疆大吏要看他的面色,就连堂堂前首辅也被他“吓”死了,估计蜀王此刻也是躲在王府中瑟瑟发抖吧?
嘿,毕春这货倒是挺能脑补的,没错,杨廷和之死确实是和儿子杨慎被抓有关,不过不是吓死,而是因为年迈老病,再受此事打击而活活气死的,至于蜀王朱让羽,此刻倒是的确在王府内坐立不安,举棋不定!
为何举棋不定?
因为有幕僚清楚毕春的为人,料定此事不能善了,所以劝他一不做二不休,找机会把毕春给做掉,可惜这个蜀王朱让羽性格优柔寡断,比宁王朱宸濠还多有不如,人家宁王朱宸濠虽然光愎自用,但好歹不缺胆气,而蜀王朱让羽呢,胆小怕事,迟迟也不了决心,从而错过了干掉毕春的最好机会,此时毕春都已经到达成都城外了,再想刺杀就难了,毕竟毕春若死在成都地界,朱让羽很难洗脱关系,除非他下定决心起兵造反吧。
不过也是,蜀王朱让羽要不是胆子太小,也不会做出派人进京重金贿赂朝廷重臣的蠢事!
且说毕春这货说干就干,竟然真的不进城了,率着五百西厂番子径直奔袭杨廷和的老家——新都。
新都距离成都城并不远,也就是现在成都的新都区,二三十里而已,西厂番子在成都自然不缺耳目,所以对杨廷和的住处也料如指掌,所以很快,毕春便带着人赶到杨宅前了。
此刻的杨家正愁云惨淡,举家上下披麻戴孝,次子杨惇、三子杨恒、四子杨忱浑身缟素,站在门前迎送四方前来吊唁的宾客。
毕春带着五百西厂番子一到,立即就上手驱赶吊唁的人群,甚至掀翻灵堂,搞得鸡飞狗跳,杨家上下都气坏,厉害喝斥阻止,前来吊唁的四方宾客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怒骂,有人甚至与番子扭打起来。
“大胆刁民,西厂办案,谁敢阻拦,都活得不耐烦了?”贾发抽刀厉声大喝。
这一喝倒是凑效了,在场的人听到“西厂”这两个字,无不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嘈杂混乱的现场登时死一般寂静。
贾发得意洋洋地把烧纸钱的火盘给一脚踹翻,大声喝道:“杨慎涉嫌聚众谋反,杨家上下也脱不开干系,现在全部抓捕入狱审问,无关人等自觉离开,否则一并抓捕入狱论罪。”
此言一出,杨家上下无不大惊失色,一名穿着绯红官袍男子大步上前,厉声喝道:“放肆,杨家乃书香门第,杨公生前更是位居内首辅,就连皇上都尊称一声先生,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公然在杨公的灵堂前捣乱抓人,简直无法无天。”
毕春目光一凝,分众而上,嘿嘿地冷笑道:“哎哟,这位大人好大口气,想必就是四川巡抚唐凤仪唐大人了。”
男子黑着脸冷哼一声道:“正是本官!”
“那你知道咱家是谁吗?”毕春用大拇指着自己的蒜头鼻问道。
唐巡抚皱了皱眉道:“阁下莫非就是西厂提督毕春?”
毕春嘿嘿地干笑两声:“好话了,正是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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