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询问并未有得到回应,而她也并不像寻常人那样直接动刑伺候,轻轻唤了声,赵云图大手一挥,大声道:“带人证上堂!”
话音落下,从公堂旁侧一角出来数名饥民,在官兵左右护送下来到公堂上,扑通一声跪下,李幼白问道:“你们仔细辨认,这三个人是不是当日抓走赵二的贼子?”
几个饥民朝天罡会三人看了眼,见其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样貌,又或者碍于天罡会威势不敢出声言语,犹犹豫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县衙外喝着稠粥吃着咸菜的饥民们,得知此次施粮是巡察使大人的手笔后,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起初只有一些人在乎断案到越来越多人开始关心公审的内容,私底下里,天罡会平日里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恶行,在人们口中开始慢慢流传出来。
跪在公堂上指认凶犯的几个百姓,在外头饥民眼里都是熟悉面孔,此时被巡察使大人问到话,赵二被抓走时不只有里头几个人看见,很多人也都是亲眼见着的。
瞧见里边的人不敢出声指证,他们在外头都跟着焦急起来,尽管如此,县衙大门全是饥民的长街上仍旧没人主动站出来点明,说话,他们都在害怕着天罡会的威慑。
李幼白并未对这些不表态的百姓露出厌恶和不耐烦的神色,趋利避害为人之常情,哪怕会伤害他人也总是本能做法而已。
来到清河县的这些天,李幼白除了四处寻访清河县的实际情况之时,夜晚也会在苏尚入睡后进到无求幻境之中与秦义绝洽谈一些事宜。
她发现,无求幻境里的人非常清楚自己的记忆,当初告诉白娘自己要成婚,还是见到秦义绝时对方清楚自己的想法,统统都证明着她们知晓自己的一切记忆和想法。
就在这样子的洽谈里,秦义绝教会了她很多东西,特别是一个名叫时机的词汇。
白娘教会了她武道上生死之间博弈的刹那微妙,而秦义绝则教会了她局势扭转变换成败那刻稍纵即逝的瞬间。
李幼白恰到好处的拿捏住了这个空档,在堂下几个人证还在支支吾吾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昂首挺胸慢慢走到牌匾下方,朝向几个人证,又朝向大门外关注着公审的百姓们。
“实不相瞒,本官来清河县已有一月之久,之所以如今才现身此处,是因为来行路上遭遇匪徒袭击,这些人训练有素,不求钱财,显然是别有用心之人在做处心积虑之事。”
李幼白慢悠悠说着,所有人的视线与听觉都被她吸引过去,说到最后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提高几分。
“来清河县之前,本官就已经了解过大概情况,往年,不少朝廷命官,清官,前来县里查案,办事,多多少少都经历过刺杀,或者半途生死不明,既然这些人连朝廷命官都胆敢公然杀害,那他们对你们又能有多少善心!”
这番话说的已经算是直白,挑起人们情绪与神经的,往往只需要一句简单的话,一个动作,或者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已足矣。
百姓们对于朝廷的事实际上都蒙在鼓里,只当是朝廷没有作为,致使贪官污吏遍地都是,民不聊生。
可朝廷也的确是有在做一些事情的,但真正想要推行,彻底实施难度极大,这也使得很多清官死在了自己愿想的抱负里,永远失去了看到天明的机会。
这些事情百姓不会去思考,真正让他们在乎的,是日子能不能过,过得好不好,有些人咬着牙微微动容,可还是不敢出声开口。
李幼白继续说着,声音变得高亢,柔和静美的脸也终于显现出锋芒来,“你们不敢告官,是因为有些官吏与之同流合污,让你们上告无门,背后又雇佣威胁,使其家破人亡!
这些事损害了我等为官者的脸面,也损害了大秦律法的威严,更是对秦皇陛下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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