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遍地走,出阳神如同猪狗?这才是正解,更像是对欲念的历练,若不能克制,来日三尸毒发,则更强烈,若克制了,至少来日,还有一些应对的本事。”
“这更考验心境了,要付出一切去搏那么个无人之境。”
何忧天在感慨,我却心焦难耐,低声说:“大师兄……若丝焉失败了,她必然三魂分开,三尸具象化,你得派遣普通弟子去守在周围,长老,还有你,都不能去,外在的尸虫,应该也会引动本身,我可能会害了丝焉,你不能再有事了。”
“我,自然不会有事的。”何忧天回答。
稍稍一顿,他才继续说:“其实,夜光洞鼻的险,我大抵知道一些,古籍记载,鹿皮公吞玉华而流虫出尸,王西城漱龙胎而死诀,饮琼精而扣棺,仇季子咽金液而臭彻百里。季主服霜散以潜升,而头足异处。黑狄咽虹丹投水,宁生服石脑赴火,柏成纳气而肠胃三腐。”
“这些事件,全都是过往前辈为了提升境界实力,而付出的代价。”
“我才认为,田公泉本身会有问题,只是不明确而已,夜光洞鼻可以提升外在实力,毕竟是句曲山五芝,应该也有一部分滋养魂魄的效果。”
“择选一个心本就多杂乱的长老,倒不如选素日一来就心思单纯真挚的丝焉,至少,她成事的概率更大,四规山,也的确需要一搏。”
何忧天这一番话,让我哑然无声。
“亦是造化,亦是劫难,若丝焉能度过,她脱胎换骨,若是不能,便算大师兄眼拙,小师弟你自责,大师兄亦要抱憾余生。可她若成了,则算你对七师妹的报答,亦算是四规山的机缘。”何忧天再补了一句。
我依旧久久不能言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被何忧天挂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神霄道长站在我面前,他背负着双手,还显得有些生涩,阳光照射在他头顶上,隐约还是能瞧见一些戒疤,不过还生出来了一些短寸的白发。
“三尸啊,竟如此可怕,倒还好,贫……咳,本道人没有去吃那些东西。”神霄眼眸中都带着一丝后怕。
我挤不出来笑容,脸色发苦。
”显神小友你又何必自责自哀,我先前旁听,太多事情都是你掌控之外的东西。”
“你,太累了。”
“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才是啊。”
神霄眸子中的情绪,成了一丝担心,还有安慰。
“我不累……”摇摇头,我低哑道:“还有许多事情要我做,我……”
轻微的噼啪声入耳,我才瞧见神霄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串佛珠,他另一手竖在身前,口中喃喃,那声调十分绵长,就像是念经似的。
不,这就是念经。
倦意涌上脑海,这佛音不停的萦绕,让我昏昏欲睡。
“贫道破了例,再当一回老僧,阿弥陀佛,显神小友你应当休息了。”
神霄抬手,佛珠一甩,便朝着我头顶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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