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算是好处了,其余的本官要带着回到中州送到知府那里去。”
董永看着册子上的数字犹豫着。
过了那么多天,整个南州府赈灾的情况也从清河县外传了进来,是陈学书刻意为之,但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简单的杀人立威显然不是很好的计策。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巡察使肯定越界了,而且还要从收缴的粮食里抽出分掉,到时让知府大人不喜,到头来他们清河县的这些人不也跟着遭殃。
过了会,董永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小官,又赶紧回话说:“李大人,都抽出一成怕不是有点多了?”
李幼白摇摇头,“南州府上下多少个县城,村镇,我们这里抽出一成怎么算得多,本官告诉你,这次他们会帮本官做事,不是因为本官多厉害,而是势在本官这头,他们也没得选了。
本官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本官走了以后就是你们的事,拿了本官的好处,多多少少能让一些人收敛点,忌讳一些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再者说,做了危险的事没拿到好处,会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记住,多劳多得。”
董永一点就明悟过来,而且多劳多得四字甚是精髓,让他颇有兴趣,但也仅限自己细想,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就去办了。
县城监牢里,每天都会有人被拖出去,从起初人人都在喊冤,到最后没了力气,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能靠在墙边或躺在地上,一有动静时才会睁开眼睛看看。
晌午,狱卒提着水桶进来,犯人们听到声音纷纷从地上爬起,抓起自己的碗就伸了出去,一勺子捅进水桶里,舀出来的还是一勺清水,仔细看,沉底的居然有几颗米粒!
“多给些吧,再多给些吧...”
有人出声哀求,这人没进监牢之前是个在盐铁司任职的官吏,涉及最为重要的食盐与生铁,油水可不少,平时走路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他进来时还趾高气昂,认为鲁九万会救他的,结果跟自己进来的同僚一个个被拖走再也回不来,又被饿了几顿,立马就老实了,如今是饥肠辘辘,两眼发昏。
送饭的狱卒瞧了瞧说话的人,嘿了声,“哟,这不是盐铁司的许大人么,怎的您也入狱了。”
姓许的官员此时也不在意小小狱卒的调侃了,谄媚笑笑,“落魄了落魄了...”
狱卒见他态度不错,准备多赏他一碗白开水,正巧这时见到赵云图带人进来,他赶紧收手站到边上,随行进来的兵卫在指挥下一路往这边过来,然后打开了监牢的锁链。
许大人先是错愕,随后吓得手中的破碗摔落在地,啪嚓一声四分五裂,滚烫的白米汤水溅到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知觉。
兵卫们拿着锁链进去准备带许大人出去,可他此时却爆发出惊人力气,死死抱住监牢的铁栏,可面对五大三粗的兵卫,任凭他力气大也没用,像死狗一样一路拖拽着往外头走。
他撕心裂肺地不断高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戴罪立功,我要举报,全都是县令他让我做的啊...还有鲁九万这老匹夫,都是他们啊...要杀也是先杀...”
叫喊久久回荡在监牢里,随着他被拖出去的距离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赵云图走到旁边的监牢外,看向里头,清河县令此时此刻靠在墙边闭着眼睛,面如死灰,但嘴巴还是非常牢靠。
赵云图敲了敲铁栅栏,好生劝导:“您老人家也半个身子入土了,李大人都不愿给您上刑,我看啊,您老还是帮个忙指认了吧,免得在这破地方活受罪。”
清河县令睁开眼,饿了好几顿,显得更加苍老许多,头发也白了很多,他咬牙说:“老夫从拿鲁九万银子那时候起就想过会有今天了,我苦读几十载才风光几年,不甘啊!”
砰的一声,他冲到牢门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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