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薛元礼这份建议要重视汉学的奏折,在朝会上传阅,得到绝大多数文臣武将的支持。”>
“故此,朕在贞观元年下旨:于蕃学外,特建汉学,每期设汉学弟子三百,立养贤士,以廪食之。”>
李乾顺一指谋宁克任,道:“朕犹记得,二十年前的贞观元年,初建立汉学院时,爱卿才年方一十五岁,乃汉学院中党项三百弟子中佼佼者!”>
“陛下所言极是。”谋宁克任却忧心忡忡道。>
“唉!”李乾顺叹息道:“朕的老臣薛元礼虽已病故数年,然这些年来,朕却时常翻阅其当年的奏疏。”>
“朕仍谨记薛中丞所言:要重视汉家儒学。故此,汉家儒学在我大夏国推行至今,培养出精通汉家儒学的官员甚多,利国利民啊!爱卿,亦是其中获益者!”>
谋宁克任却道:>
“今日,微臣密奏之事有三。”>
“其一便是,我大夏国君臣军民,皆被汉人薛元礼所倡导‘独尊汉家儒学’之论,荼毒甚为深远啊!”>
李乾顺闻言,面色不悦,但他还是忍住了怒火,听谋宁克任继续讲述。>
“在九年前,我大夏贞观十二年,陛下命我等朝臣,尽言朝政得失。微臣曾上疏申述:>
‘治法之要,不外兵刑,富国之方,无非食货。巍巍大夏,立国西陲,射猎为务,今国中养贤重学,兵政日弛。’”>
“彼时,微臣还向陛下直谏:‘既隆文治,尤修武备,毋徒慕好士之虚名,而忘御边之实务’。然,微臣之谏,却未被陛下采纳。”>
李乾顺道:“朕知道,当年薛元礼向朕推行儒学,主张以文治国,其实质是让朕的大夏官史军民皆学习汉宋王朝制度,有利于我大夏国内稳定。”>
“而爱卿在贞观十二年的上书进谏,主张我大夏国恢复以武立国,固守游牧传统;然若如此,朕极其担心,我大夏国将会出现跟大唐中晚期一样的各地藩镇割据。”>
“故此,朕虽知爱卿忠君为国,然朕却并不能采纳爱卿‘以武立国’之建议。”>
“但,爱卿之才华与贤能,朕皆知之,故此,在这九年之内,朕将爱卿从御史,先擢升为御史中丞,后又拜为御史大夫。”>
谋宁克任见夏皇李乾顺说出了心里话,心中甚感宽慰,于是继续慷慨陈词道:>
“陛下,此番宋夏交战,我军连连失利,城池接连失守,非战之罪,实乃军力孱弱所致。”>
“而军力孱弱之主因,经微臣十余年的调查发现,是我大夏国内,随着汉家儒学之风的盛行,许多我党项贵族豪强家的青年子弟,纷纷弃武学文,企图学好汉家儒学进入汉学院,就不用去战场拼杀建功却能步入仕途。”>
“即便我族子弟中,打着文武兼修之旗号,但其接触了汉家儒学和诗词歌赋后,其势必会耗时费力进行,然后深陷其中,以追求笔墨之趣为乐;从而忽视了骑射武艺的习练。”>
“更有甚者,微臣发现很多我党项族将领中,亦有很多人以追求学习汉家儒学、诗词歌斌为耀!”>
李乾顺听着谋宁克任的进谏,他皱眉沉思起来。>
他深知谋宁克任所言非虚,近二十年来,随着汉家儒学在夏国的推崇,确实有很多党项贵族豪强家的青年对练习武艺、弓马骑射有所懈怠。>
然而,他明白,汉家儒学的引入,可让原本野蛮好战、不太服从管治的党项族官吏军民,变得老实听话、忠君爱国,这对于他的君主集权统治十分有利。>
“陛下,昔日我党项铁骑,纵横西北,所向披靡,如今却难屡次惨败于宋军,实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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