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我若簪一支素银簪子,在外只会被人耻笑,让人以为大爷不懂礼数、难登大雅之堂。”
君鸿白一肚子软绵绵的情话被砸得变成了一滩烂泥,卡在嗓子眼哽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呵呵……”他干笑一声,“是为夫疏忽大意了,这簪子戴出去的确不合适,我只想着适合你才买了,没想那么多。
无妨,咱们只在家里戴一戴,不戴出去也就是了。”
“若是在家中戴,那就更不必了。”沈青鸾眼尾淡淡往下压,显出不能触碰的高傲。
“杏花是先头夫人喜欢的,非我所喜。
自从嫁给你,我用她用过的男人,受累替她照顾这一大家子,还教养她留下来的儿女,如今连发簪都要戴她喜欢的杏花,未免太作践人了。”
君鸿白脸上的委屈和讨好就这么僵住,脸上尴尬夹杂着羞耻,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什么叫被用过的男人?她怎么能说出如此张狂粗鄙的话!
君鸿白捏着发簪的手一阵一阵发抖,仿佛下一刻要晕过去一般。
“好端端的,怎就说这些话,平白伤了情分。”
沈青鸾眉毛微挑,十分的讥嘲之中,透着十二分的美艳。
“妾身知错。”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君鸿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遥想当初,他对沈青鸾虽然没有情爱,可与她交谈时却每每总是融洽。
怎么会想到如今有举步维艰,多说一句都难办。
原来以往他以为的相谈甚欢,不过是沈青鸾愿意向下兼容他而已。
君鸿白自嘲一笑,默了一瞬才开口:“不是你的错,日后我会多加注意。你不喜欢,我……”
满嘴的话儿在舌尖打转来打转去,末了变作一句,“你喜欢什么样式?”
沈青鸾轻笑,“大爷不必如此费心,你我之间的情分,有没有这支簪子都一样。”
君鸿白心口微痛,深深地看着她,“我觉得不一样。”
沈青鸾没有再接话,换了个话题道:“祖母六十大寿在即,大爷准备怎么办?”
君鸿白从怅惘之中抽离出来,脸上一阵恍然:“是了,我险要忘了祖母寿辰。往日都是你操持……”
他顿了顿,语带哀求:“此前你说不愿再沾手侯府中馈,可是祖母大寿不是儿戏,可否请你破例操持,也好让祖母脸上有光。”
沈青鸾果真凝眉深思了一刻,才展了一个不怎么明显的笑,“无妨,还让倩儿主持,我来协助一二便是,总不会真让祖母的寿宴出什么篓子。”
“多谢夫人。”君鸿白真心实意地长揖到底。
他是真心感激沈青鸾的宽宏大度。
也是为此他才真正相信,只要他真心对沈青鸾好,总有一日会打动她,让她重新敞开心扉和自己携手走下去。
她会再给自己机会的。
两人就着寿宴一事又说了几句,君鸿白方才在沈青鸾的暗示之下,依依不舍离开含光院。
虽然今日被拒绝,不过,来日方长……
他信心满满地离去。
却说他在沈青鸾这待了半个多时辰,传到君呈松耳中,气得他当众打了一套龙虎拳。
拳拳生风,打出残影,唬得薛隐紧着头皮往后退,直退到演武场最边缘的地界。
不知是不是他动作太明显,君呈松眸光忽然朝他刮来。
薛隐刚暗叫不好,君呈松大开大合出拳,照准了他面门砸来。
拳风直逼面门,薛隐脊背吓出一身白汗,左肩一矮险险躲过。
却见那一拳砸入身后的巨石之中,硬生生击出一个半寸深的石坑。
这一拳若是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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