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在,我每日还能领杜家的月银!”
“原来如此。”沈青鸾唇畔的笑微不可见地加大。
“原来晴云姑娘是杜家的贵客。”
她将“贵客”两个字念得极重,晴云听在耳中,脸上表情更加不可一世。
“可巧,今日沈家府上也有贵客,珠珠,你替晴云姑娘引荐一番。”
什么贵客?
晴云直觉有什么不对,下意识要拒绝,就见珠珠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连推带搡将她扯了出去。
“奴婢遵命,晴云姑娘,请跟奴婢走一趟。”
“等等,去哪!”
“晴云姑娘不必着急。”沈青鸾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稍后见了贵客,他自然会与你分说清楚。”
“放开我,我不见客!我是杜家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礼!”
“杜家的人在哪!”一高大威武的男子自院外握刀踏步而入。
晴云漫嗓子的呼喊忽然就卡在了喉咙口。
盖因这男子生得实在太凶,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眼角划过,硬生生将原本俊朗威仪的脸毁得丑陋凶煞。
珠珠高高举起晴云的手,顺带举起她手中攥着的,属于杜家的腰牌。
“这位晴云姑娘是杜家的家奴。”
男子,也就是陈宣,眼神犀利如刀从那腰牌上划过,扬手冷声道:“拿下。”
几个身穿黑色麟甲的侍卫上前,晴云还要奋力挣扎,侍卫唰地将刀抽出。
明晃晃的刀光自晴云面门闪过,晴云双腿一软,靠着珠珠如面条一般滑落在地。
她声音小了许多,伸手紧紧抓着胸前衣襟,却仍旧色厉内荏:
“光天化日,你们还有王法吗,我可是杜家的人!杜家,新晋的皇商杜家。”
陈宣勾唇,“抓的就是杜家的人。”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宣怜悯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讨饭的乞丐。
“沈大人,”陈宣停顿片刻,往沈青鸾处瞄了一眼,脸上的玩世不恭换成隐约的忌惮:
“也就是君夫人的父亲,上任审官大夫后弹劾的第一人,便是当初提议晋封杜家为皇商的官员。
弹劾他徇私、隐亲、渎职、收受贿赂等八大罪!条条罪状证据确凿,那官员被当朝捋职。”
沈青鸾脸上透出丝愉悦和了然,看着摊在地上慌乱不已,却仍旧心存侥幸的晴云。
“朝堂上的事,跟杜家有什么干系。”她声音里透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朝堂上的事,自然跟一介商户无关。”沈青鸾从下人身后绕出,步履优雅地走到晴云身前。
对上她双眸中骤然翻出的希冀,笑吟吟道:“只不过此事闹得太大,陛下震怒,砍了那狗官的头犹不解气,便彻查了行贿之人。
巧的是,行贿之人中,行贿数额最大的,便是新晋的皇商,杜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更遑论一个皇商。”
晴云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那么巧,沈舒随随便便弹劾一个人,就能牵连到杜家。
而且,杜家,那是多么富贵辉煌的庞然大物!
就是有杜家做靠山,有这样的底气,她才有资格看不起沈青鸾。
不过是穷书生出生的女子,祖坟冒了八百里青烟才嫁入镇远侯府,居然用这么高高在上的口气,谈论着杜家的灭亡。
沈青鸾欣赏了片刻她的惨无人色,无趣地退让了开,任由陈宣将人带走。
其实,她本不打算动晴云的,哪怕,前世是她亲手将晴云赶出镇远侯府,又亲自选了心性端正可靠的丫鬟送到君倩身边。
常言道近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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