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敷衍他一下,被赶到这份上,却是没了退缩的余地。
半推半就,勉勉强强地在白纸上按了个手印。
按完之后,拿出帕子来擦拭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看那纸上的内容。
正要去看,便见君呈松已经眼疾手快将纸拿起来,平平整整叠两股放入怀中,还珍惜地抚了两下。
见沈青鸾盯着他,君呈松退后了半步警惕道:“你已经画了押,这便是我的东西,你可别想着拿走。”
沈青鸾又是一阵无语。
半晌才慢吞吞道:“你只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你可知这件事何其艰难?”
她看君呈松这副浑身冒傻气的样子,并不觉得他能想明白其中的难处。
“你若说服不了我爹,方才那张纸也不过是空话。”
君呈松护着胸口处,不假思索道:“我自然知道,你之前是……”
他顿了片刻,语气里带了些嫉妒和咬牙切齿,“是君呈松的夫人,如今合离后要再嫁,再嫁给我难免要陷入风口浪尖于声名有损。
可你放心,我要娶你,自然不会以损害你和沈氏的声名未代价。”
沈青鸾没料到他这小脑袋瓜子居然能想得如此透彻,不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既然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
“沈青鸾!你们在干什么!”
一阵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沈青鸾的话。
气氛正融洽的两人不约而同扭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便见万昀心从假山丛中提着裙子踉踉跄跄冲了过来。
满脸气急败坏!
“我远远看着薛隐守在附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事,原来是在和这个贱女人私会!
在皇宫里光天化日就勾搭成奸,可想而知私下里不知道浪成什么样!”
她尖尖的指甲指着沈青鸾的脸,带着几分癫狂和嫉妒。
“你这个不要脸的破鞋,勾搭了侄子又来勾引侯爷,我要告诉我姐姐,让她把你这个淫妇沉塘!”
“住口!”
君呈松反应极快地挡在沈青鸾身前,眼神满是威胁:“我只是不打女人,不是不打贱人。”
万昀心被羞辱得怒火更加冲顶,“你骂我?我仰慕你一心为了你好,你却骂我,沈青鸾把你们镇远侯府耍得团团转,你却把她当成宝,你就是个傻子!”
她恨恨地看着沈青鸾,“之前侯爷藏着的,果然就是你的帕子。
我不知道上次是怎样被你偷天换日狡辩逃脱的,今天既然被我抓住,我要你身败名裂!”
听她提及旧事,沈青鸾隐晦地瞪了君呈松一眼。
君呈松一阵灰头土脸。
方才还拍着胸膛说不会损害沈青鸾的名声,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脸。
该死的薛隐,究竟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大一个女人也让她溜了过来。
这他却是冤枉薛隐了,这处地方僻静,寻常人的确是不会注意到。
可万昀心不是寻常人,她对君呈松格外关注,自然熟悉他身边的侍卫。
见了薛隐,下意识便轻手轻脚摸了过来。
加上她总来宫中,对这些假山小径很是熟悉,以致薛隐都没有发现。
只那都是后话,如今,沈青鸾却是心头一片凌然。
万昀心本就是个招惹不得的,如今又是在宫中,有万贵妃替她撑腰。
便是没事都要叫她搅出三分是非,更不用说如今被她抓个现行。
虽说她自认和君呈松之间没什么……
罢了罢了,沈青鸾也没心思说服自己,无论怎么看,她和君呈松之间的确有些不清白。
这几分不清白,落在宫中,落在万昀心手里,足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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