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青鸾的母亲同出一族?”
君呈松脸上露出十足的惊讶。
这几日他绞尽脑汁搜寻着文人的诗书墨宝,对林横自然也有所了解。
前朝名满天下的诗人,说是流芳百世也不为过。
这样的大家,沈青鸾身上居然有着他的血脉。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沈青鸾浑身气韵流芳,若无尊贵的身份和悠远的家世,如何教养得出这样的女子。
被人这样热切地盯着,沈青鸾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侯爷如今观赏完了,想是可以打道回府了吧。”
君呈松脸上便又流出些许委屈。
他这些时日这么努力,沈青鸾怎就不夸他呢?
许是占了这张脸的便宜,眼底的这一丝委屈如同不被理解的幼犬,让沈青鸾心头都有些化了。
她抿了抿唇,还是咽下后头的话。
屋内一时静谧下来。
罗夫人正要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娇蛮的声音。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一盏屏风而已,还吹出花来了。再怎么珍贵,难道能比得过杜渊大师的雪山寒梅图吗!”
众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朝外看去。
万昀心就这么堵在门口,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笑。
“侯爷,您就算求宝心切,也该知道哪些是珍宝,哪些是欺世盗名的东西吧。
一盏吃了酒泼出的糟污东西,也能被捧上神坛,真是贻笑大方。”
她声音张扬,像一把尖锐的锯子在剐蹭,丝毫掩饰的意思都没有,茶馆里的客人俱都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被人瞩目着,万昀心更加盛气凌人地扬起头,看向君呈松的眼神也多了些愤愤和幽怨。
“雪山寒梅图价值千金,侯爷真要弃我而选这盏破屏风吗。”
原来她是以为君呈松在此,是约见了沈青鸾要买她的琉璃金玉盏屏。
她虽是有些不满,却还是想着以雪山寒梅图的珍贵来挽回君呈松。
谁知君呈松眉眼未动,冷声道:
“林横乃千年难得一见的诗人文人,以你粗鄙浅薄的认知要理解林横的造诣之万一,实在是为难你了。只是不懂的东西,还是不要大放厥词的好。”
方才君呈松对她不假辞色,可到底是在私密的厢房之中。
这会,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讥讽她粗鄙无知,万昀心顿觉羞恨交加,几欲灭顶!
她指甲猛地一攥,眸光锐利地扫到沈青鸾身上,带着毫不遮掩的吃人恨意。
“你就是沈青鸾?我还当你有多大的胆子敢当众羞辱我文国公府,原来是狗仗人势。
怎么,以为用琉璃金玉盏屏傍上镇远侯府这座靠山,就敢与我相比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侯爷若看得上你,又怎么会把你赶出镇远侯府——”
一声凄厉的叫声,阻得她的污言秽语戛然而止。
原是君呈松长腿一站,抄起桌上的热茶抬手重重地泼在她脸上。
他力大无穷,这会又怒气鹏顶,哪怕是一杯水也泼出了如有实质的声音。
万昀心满鼻满眼都是滚烫的热茶,顿时痛得嗷嗷跳脚!
偏君呈松还觉得不解气,冷声道:“嘴臭就在家里刷干净再出门,若再熏着我,我用马粪给你好生清一清。”
一个妙龄女子被男人当众骂嘴臭,这个男人还是她想交好之人,于她而言简直是灭顶的羞辱!
万昀心气得双眼通红。
电光念闪间,她忽然瞟到沈青鸾手中捏着的帕子。
再联想到方才君呈松在楼上,用来捂着鼻子的帕子。
灵窍骤然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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