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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要破解,很容易。
他拿着君远这个小孩子来博同情,拿他深情不许的那一面来博好感,换取一柄柄刺向沈青鸾的尖刀。
沈青鸾只需装的比君远更委屈,只需装的比君鸿白更深情。
再哭诉着她在镇远侯府的不得已,大度地表达她的不怨怪,宽宏地祝愿君鸿白一生顺遂。
如此,便能将带有极致的恶的流言一一化解,甚至让她温顺宽宏美名更甚。
可是,凭什么!
她在镇远侯府装了那么久的孙子,已经被恶心得够多了。
凭什么,凭什么如今已经离开镇远侯府,已经不再是君夫人,已经只是沈青鸾了,还要如此违心地唱戏,博一个满堂彩呢?
呸,大贱货带着的小贱种,贱上加贱的夯货,也配让她受气?
沈青鸾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已经和离了,如今世道,女子若非过不下去怎么会主动提和离?
你以为如今将一切捂在口袋里,就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让我捏着鼻子忍着臭吗?
我是剐了一身皮才离了你们君家这个魔窟,难不成付出的还不够,还要我上天入地,死都不能逃脱吗!”
她声音激烈,透着丝坚决,莫名就让人心底发颤。
方才被君鸿白一张皮相给哄住的大姑娘小丫头们纷纷醒过神来。
是啊,如今世道,哪有女子和离的。
就算在夫家受尽委屈,为了家族名声那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真有那和离的,非得是日子过不下去,没了活路才走这一遭。
君鸿白若真是那么风度翩翩的好男人,沈家姑娘怎么会宁愿和离也要和他分开呢。
原本热切投在君鸿白身上的眼光逐渐消了温度。
沈青鸾站在台阶之上,双手交叠于小腹之上,身姿优雅坚定,满身不可侵犯的冷冽傲然。
“君鸿白,当日和离书由你二叔亲笔签订,你若有疑义为何不去找他辩驳,反而带着儿子来我沈府门口,摆出这样一副深情不舍的姿态?
不过是打量着我沈家势弱,又或是我沈家家风醇正不会和你撕破脸纠缠而已。这世上越是恶人越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沈青鸾勾唇,露出几分讥嘲,几分不屑。
看着君鸿白臊得脸颊通红,继续冷声道:“今日你带着儿子上门,明面上是好声好气求和,实际上却是让人误以为我苛待幼儿、冷心冷情。
哈,当真是好手段,好算计,竟然将官场上那套互相倾轧彼此算计的招数都使到我这种妇人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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