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五米距离阻隔布兰度的“奇思妙想”攻击。
俗语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让他说,布兰度一思考,家庭教师就脑壳疼。
此时,于连可以确定他工作内容超出了对家教的要求,隐约察觉到布兰度需要的不是家庭教师。
以那些借阅给他的报刊书籍来看,这是在培养一位助手或合伙人吗?
“您随意使用书房,我先处理一些杂事。”
布兰度没有继续停留,让于连有独立空间消化一下复杂情绪。
返回朗博恩的第二天,有不少事要处理。
先去找了玛丽。就她关心的读书疑惑,提了一些看法。
布兰度表示自己有不少事要做,无法随时为玛丽解惑。
每周一次,尽力给她答疑书本问题。并非不重视玛丽,而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
玛丽平时看书产生的疑惑,不妨先找班纳特先生谈一谈。
经过昨天的晚餐故事会,她对父亲的畏惧感少了些许,如今能试着主动提问,也能与母亲、姐妹们聊聊天。
人的性情不同。
有的人独立,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不在乎是否与他人建立连接,反而非常享受孤独。
玛丽看似独来独往,实则渴望被关注。
既然她有这样的想法,鼓励她与家人多接触。不尝试就无法建立亲近关系,无法让现在的她获得快乐。
尝试过后,说不定会有变化。
玛丽可能变得擅于社交,也可能发现其实一个人徜徉书海的滋味很美好。那都是后话。
不过,布兰度也建议玛丽不必全盘接受别人的观点。
莱布尼茨说“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人与人的思想亦然。
读书不必死记硬背,或照本宣科他人的理念。多看,多听,多思,得出自己的观点。
这就是为什么不给玛丽送大部头的神学书,而送了一堆其他各种类型的书籍。
不必把思考范围圈定在冗长的神学论著中,拓宽她的视野,让她看到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
幸而,以班纳特家的宽松环境可以接触不同方面的知识。
在这个方面,班纳特先生不似社会上的某些老古板,没有对于女儿的阅读设置诸多限制,他不认为只有阅读宗教书籍才能养成良善性情。
默许女儿们读各种各样的书,伊丽莎白一直能进出父亲的书房。
问题在于每个人对「默许」的理解不同。
班纳特先生在大女儿、二女儿小时候,有悉心教导过她们一段时间,父女之间的关系亲近。
玛丽却没有得到相同教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父亲的“默许”只感受到了“默”的那一面。沉默与不交流滋生出生疏与畏惧,怎么可能自行感悟“许”的那一面。
直到班纳特先生打破了既定的行为模式,让玛丽有了直观感受,她才能做出改变。
布兰度鼓励推动了这种改变,也坦言自己不一定能给玛丽提供正确答案,人终究走出一条自我探索之路。
玛丽一一记下,表明会认真想一想,先抱着问题集去找父亲了。
布兰度则是带着疑惑,敲响了简与伊丽莎白的房门。
无需多话,经过昨天的家庭聚会,三人已经达成共识——都是「妹妹矫正联盟」的一员。
“我有一个问题,凯瑟琳与莉迪亚不喜学习,平时对什么感兴趣?”
布兰度明白人与人的差异,不是谁都喜欢读书。
也不必要求两个小姑娘精通所谓的“淑女技能”,只要能掌握常识就行。
出于责任,作为家人会为她们提供一些其他选项,而不是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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