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识相地觉得面前的人不是他能随意发火的人,忍者气先放软了声音:
“你要是想娶,我也不是那等武断之人,也不至于让你断子绝孙。”
说这话时,他心里忽然涌现出莫名的烦躁和怒气,“你想娶谁,你跟我说说看。”
他声音发僵,听上去像是在关心,可牙根莫名有种发痒的感觉。
他若说出了谁的名字……
君呈松紧紧盯着沈青鸾的嘴,双手缓缓握紧。
沈青鸾皱眉,没好气道:“你若只知说这些话胡搅蛮缠,请恕我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等等!”君呈松拦住她,耐着性子道:“你若是有什么顾虑尽可与我说……”
“没有顾虑。”沈青鸾声音干脆,“我只是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
君呈松哑然。
沈青鸾挑眉,“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她垂头看着君呈松扯住她的手掌,“若是听明白了,就将手放开。还有,今日这些话实在荒唐可笑,既入了我的耳,我也不能当作没听过。
所以日后,你还是少与我来往,以免每见你一面,都要让我心中膈应一番。”
君呈松张嘴开合半晌,这回却是轮到他哑口无言。
直到沈青鸾扯开手往城门口走,君呈松才急迈了两步:
“你是嫌弃我说话粗笨?我是将你当成知己才推心置腹,若我哪句话说错了——”
沈青鸾忍无可忍地扬起一只手阻住他接下来的话。
她怕再听下去,就要控制不住朝他发怒。
隋安只以为他是说错了话,事实上设身处地地想,身为男子有这种想法并不稀奇。
她甚至还要感激他如此直白、毫无遮掩地将这番轻视女子的话和盘托出。
多少女子跟沈青鸾一样操劳一生,被男人的谎言欺骗,终其一生都没能看透婚姻的骗局。
毕竟这世上有多少男子,以一纸婚约将女子圈在后院,轻贱女子之余还要美其名曰“珍重”和“呵护”。
哪怕隋安并不同往常男子一样,天生就有着吸女子的血来滋养婚姻的想法,可他终究是个男人。
若沈青鸾也是男子,大抵可以与他默契地相视一笑,将女子的苦难引为谈资。
可她偏偏不是,只要他们还站在男女双方,便永远也跨越不了两者观点之间的鸿沟。
所以,当她是迁怒也好,当她是被踩中痛脚也好。
她终究无法毫无芥蒂、心平气和地和隋安谈论彼此对婚姻的看法,甚至无法再像以往一样谈论仕途和朝政。
许是她的眼神太冰冷,君呈松那满腔推心置腹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老老实实地咽回了肚子里。
“你没有说错什么,”沈青鸾语气淡淡,“只是这些话我不爱听。”
仅此而已。
她转身离开,徒留君呈松看着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
他浑浑噩噩回了镇远侯府,站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早就名正言顺搬出去了。
正要提腿离开,薛隐从里头走出来,“侯爷,那接回来的陆家姑娘该如何安置?”
一听他提气陆黎琴,君呈松气不打一出来,“老子管她去死!”
薛隐僵着脸没有说话。
还是君呈松恶声恶气骂了声,复又没好气道:“陆氏那老婆子心心念念将人接了来,赶去福寿院凑做一堆不就是了。”
薛隐面无表情道:“老夫人病了多日,不让府里的人去叨扰。”
病了?
君呈松对这个说法倒没有怀疑,只心里头大感快意,随即却又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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