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
沈青鸾已经跪得没了脾气。
皇帝又给太后见礼,才让众人起身。
“母后有何事,这般焦急唤儿子来。”
太后神色郑重,“哀家如何敢不心急,方才听镇远侯说,昨日在琼林宴上出现的毒虫竟是来自边关。
哀家一听便心惊肉跳,皇帝可有受伤?”
皇帝脸上也透出诧异,听君呈松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抿着唇龙目泛着冷光。
殿内一时大气不敢出,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
“这么说,这些毒虫,是冲朕来的?”
皇帝的话语里,蕴藏着无边的怒火和杀意。
“丁雷,朕让你统领琼林宴一应事宜,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你的脑袋架在脖子上全然是摆设吗?”
丁雷战战兢兢地跪下告罪,脖子一阵凉飕飕,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上头。
太后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嘴唇紧紧地抿着,唇边两道纹路仿佛一道深深的褶皱。
丁雷越发心凉,也顾不得什么国子监夫子的身段,将头磕得邦邦响。
“陛下饶命,臣一时失察险些酿成大祸,愿领陛下责罚。”
他还算识趣,没有在皇帝面前狡辩不认,皇帝冷声道:“办事不力,领八十板子。”
丁雷愣了一瞬,随即更加激烈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真的知错,此次必定好好反省绝不敢再犯!
求陛下看在臣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绕过臣这一回吧。”
宫里的板子不比寻常,板子上钉了木榫的钉子,一颗一颗的凸起往人的腰上砸,成年男子挨个二十大板便会皮开肉绽。
八十板子?他还有命在吗?
“太后娘娘!臣这次虽然有所疏漏,可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这话似乎触动了太后,她虽然还是铁青着脸,眼底却有了动容。
丁雷又嚎道:“再者臣只是醉心治学的夫子,对毒虫这些事情闻所未闻,就算一时失察也情有可原,求陛下恕罪!”
“皇帝。”
太后出声,阻住要拖丁雷去用刑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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