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略微商议了几句,还是打算易容暗访,就算猜错了白担心一场,也比大咧咧的行事合理。
两人躲在林间,赵长河取出清河镜照脸,左看右看在思考自己该化妆成什么样子。最早喜欢随手涂的黄脸汉用太多了,不少人见过,不合适了;后来的王道中,人死了嘤嘤嘤。
痛哉道中,都没来得及去坟前上炷香。
赵长河一边感叹,一边给自己脸上抹上了药粉。过不多时,镜中就出现了雪枭的模样。
赵长河捏了捏嗓子,“桀桀桀”地发出一串夜枭般的笑声,转头问岳红翎:“像不像?”
岳红翎哭笑不得:“人家雪枭平时很沉静的好不,这不是王道中,别太浮夸。”
“哦哦,我注意点。”
“还有,用这张脸别碰我。”
“……”赵长河无奈拿把刷子给她上药:“你也随便化个。当初的思夫人是不能用了,哎呀其实细想起来当初那名字不好,整得像思思的夫人似的,你是我夫人,要叫赵夫人。”
岳红翎又好气又好笑地任他抹,过不多时一个乱七八糟的丑脸就出现在面前。
“你是多扭曲,连让别人多看我几眼都不肯是吧?”
“倒也不是。”赵长河认真道:“我实在没办法凭想象涂抹出另一张与伱相等的容颜,不管怎么画,都会比原先丑很多。”
瞎子:“呕……”
没听过多少甜言蜜语的岳红翎倒是很高兴,接受了这个说法:“算你识相。现在怎么安排?”
赵长河往山林外看了一眼,微微沉吟。
苗疆这里可不仅仅是苗疆地图,在桃源镇内还搭着一个进入灵族秘境的入口,灵族还有茫茫千里之广,这里其实是两个地图。思思此刻到底在外还是在灵族里面,大家都没数。
然后单苗疆的地盘就很大,如果思思在外面,那是在桃源镇还是在大理、甚至可能到了其他更大的地方比如现世昆明?也没数。
岳红翎道:“如此看来还是兵分两路去探查一二,我曾在大理刺杀过宣慰使,对大理路径较熟,我去大理看看,你去桃源镇。无论有什么发现,今夜子时依然在此地会合,交换所得。”
赵长河犹豫:“本来想和你一起。”
岳红翎哑然失笑:“我们是两个人,明明可以做两路的事,干嘛要绑成一个人用?分兵探查,合作交换,难道就不是携手?孩子气。”
赵长河便也不纠结:“那就今夜子时,此地会合,不见不散。对了这个清河镜给你用,我既学金刚经,在百邪不侵这一块上应该好了很多,此地蛊毒邪祟,还是你带着好点。”
岳红翎也不客气,接过镜子微一踏足,向后倒飞而去,手上还做了个拱手告辞的姿势,潇洒至极。
赵长河心情很好地又在边上溪水里照了照雪枭模样,满意地出了林子,示意乌骓自己找地方吃草去,便直奔桃源镇。
…………
抵达此地还是上午,进入桃源镇里也未到午饭时,镇中集市都没收摊,人流一片熙攘。
桃源镇和大理等其他城镇最大的不同在于,它的主体是夏人,或者现在该说是汉人。走进去完全没觉得和中原城镇的服饰和语言有多少区别,反倒是建筑风格与偶尔出现的异族人士提醒着此地并非中土。
唐人街了属于是。
赵长河大摇大摆地沿着记忆中的街道前行,直奔灵族聚居的主寨。
远远看见,外面守卫森严,全副武装的军队拱卫城寨,整齐地巡逻。寨内也有强弓劲弩,一副随时要打仗的模样。
赵长河愣了一下,旋即敲敲脑袋,当然必须是绝对强势的武力才能拱卫一方,并且理论上此时的苗疆不是统一形态,是各族“联席”模式来着,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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