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守御战时,那一战下来琅琊也该被打烂了,又有什么意义?”
荒殃道:“便是我现在把赵长河牵制走,你挡得住崔元雍万东流的两面进击么?”
“挡不住。”王道中很光棍地回答。
“所以……”荒殃露出一丝阴鸷的笑意:“赵长河既然会亲自出手打普通兵将,那我的目标又为何必须是赵长河?赵长河草莽之中崛起,时日太短,没能理解为什么原本天榜强者都不会轻易下场参加普通战局,遑论神魔……因为你这么做了,别人也会这么做,坏了规矩的,就要承受坏了规矩的代价。”
王道中眼睛一亮:“上神的意思……”
“我若去西线,只能和赵长河互相牵制。但我可以去南线……漕帮十万众,在我眼里不过十万蚂蚁助尔等破之,如何?”
王道中狂喜:“若是如此,琅琊无忧矣!”
荒殃笑笑,闪身不见。
…………
此时的万东流已经打破郯城,前方便是兰陵,已是琅琊以南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从徐州北上实在太近了。
他也不急着继续北上兰陵,暂时屯驻郯城休整。
毕竟要稍微等一等西线战事,和崔元雍会师了再说,否则容易被各个击破。其实大家也不远了,只要崔元雍保持兵锋不受阻,再破两城,渡过微山湖就会师了。
即使如此,大家这个距离差,被各个击破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一旦被突袭,崔元雍那边是来不及支援的。万东流全力加固城防,大晚上的都不敢睡觉,亲自巡防。
入夜。
万东流站在城头望月,今夜无雪,月明星稀。
马上就是腊月了,但很奇怪的,越近琅琊,反而感觉居然有了点燥热之意。但明明天气还是严寒,这种燥热与其说是热,不如说是水分缺失,极为干涸,导致连雪都没有了。
神魔之世,很多常识已经和过往的认知有了差异,万东流知道这种战争有多危险,因为大家面对的对手已经不是人。
当实力差距过大,人数便失去了意义,便如有百万之众,也挡不了泰山之崩。
赵长河一箭,黄河天堑便失去了意义,对方呢?只会傻乎乎地去和赵长河单挑不成?
对方很有可能会来这里,万东流隐隐有这种猜疑。
但他没有退缩无论是父仇,还是自幼的信仰,不允许他临阵退缩。
城墙忽然有点隐隐的摇晃,似是有地震。周围副将都是一凛:“少主,好像地震了?快下城头,去开阔之处……”
“伱们去吧。”万东流笑了笑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张幽蓝的面具,戴在脸上。
将领们:“?”
万东流抬头望月,平静道:“夜帝麾下,二十八宿轸水蚓,见过荒殃阁下。”
空气一阵扭曲,荒殃骤然出现在虚空,倒是有些惊奇:“你该不会认为,我会看在夜帝的面子放你一马吧?”
万东流笑笑:“非也。”
“那你这是何意?”
“现在圣教君临天下,我们不需要藏了。面具能稍微提升一点实力与防御力。”
荒殃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要和我对敌?”
“虽然可能一招都接不下,总比等死像样。”
“难道你没想过可以投降?”
“没想过。”万东流平静地道:“当然,这面具还有另一个意义。”
“什么?”
“身为夜帝信徒,我想看看,尊神会不会来救我,神魔的信仰究竟有没有意义。”
“哈……哈哈哈哈!”荒殃笑得前仰后合:“那就不用试了,你们家夜帝早就死了哈哈哈哈!”
万东流平静地道:“我不认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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