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安道:“由此推之,说不定岳红翎也不是因为发现了听雪楼的秘密而交战,可能另有因素的,你甚至连交战发生在搬迁前还是搬迁后都没搞明白吧。”
“唔……”赵长河忽地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出塞,也是以为岳红翎有危险,心急火燎的出去之后才想到,她的危险其实不大,塞外茫茫,哪能那么容易被人堵上。
这次也一样,第一判断总是这样,仔细分析其实好像也并非那么回事。就算真是被时无定追杀中,只要路上能甩开,往苗疆一躲也没比塞外好找多少啊……
按理岳红翎属于根本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她江湖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了,然而赵长河总是莫名其妙最担心她出事……
或许是这种浪迹天涯的人,最给人一种浮萍之感吧,总感觉随时游走在生死之间,最惹牵挂。
李肆安道:“关于听雪楼这事,我会去信禀告首座,让她有个数。你去苗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赵长河道:“主要帮忙找岳红翎的线索,我一个人力有未逮。”
“不是,你去苗疆不是为了找秘境入口的吗?”
“……这事情你能帮个啥?你们找得到,嬴五早就自己进去了。”
“我至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比较容易在那里吃得开的身份,否则你以为是个夏人进去都能如鱼得水?”
“商队么?”
“不错,我和那边的大土司雷傲有很长期的生意往来,你过去不说当个贵宾,起码让人帮些小忙问题不大,找人那就更需要他们了。至于怎么找秘境,你的水平比我们高……”
“行……”赵长河想了想:“这商队身份随便安的吗?我要扮别人行不行?”
李肆安奇道:“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你给介绍说我是王家着名的王道中,他们信不?”
“应……该,可以吧。”李肆安哭笑不得:“说不定还更好,如果说你是我帮会的人,你在那边如果惹了事,我还甩不脱关系。如果说是王道中让我介绍生意渠道,我碍于面子介绍的,你在那做了什么我也能推个干净。”
赵长河很是满意:“那就这么定了。”
李肆安道:“王道中因为在杨家惹了祸,被人救出牢后也不合一直呆在琅琊,被发配到苗疆开拓新路子,很是合理……”
“嗯嗯。”
“但你起码要稍微化妆一下,也别把人当傻子……比如起码搞点胡子?”李肆安上下打量着他:“我也给你换一套儒士衫……”
赵长河叹了口气:“曾有人跟我说,我以后易容再那么乱七八糟的,他要揍我的,你放心。”
这会儿赵长河早都忘了自己早年说过不愿意顶着别人的脸过日子了。
没办法,扮王道中太有感情了。
李肆安找来了一套王道中惯穿的衣服款式,还帮忙找来了一些假胡须。赵长河掏出瓶瓶罐罐好生化妆了一次,自己对镜一看,哟呵,还真挺像王道中的……
李肆安在一旁装车,口中道:“我们这边主要是运蜀锦过去,从他们那边换翡翠玉石。不过近期这几批翡翠的成色很差,我本也打算亲自过去看一眼,到底出了些什么状况……是雷傲开始给我耍心眼了呢,还是我们驻苗疆的人在中饱私囊以次充好……此行恰好带上道中先生介绍认识……”
赵长河探头看看外面的随车人手,倒是挺多的:“都是镇魔司的人?还是你们响马兄弟会?”
“镇魔司哪有这么多人哟……这里部分是兄弟会的帮众,部分是当地招揽的人手,怎么,你信不过?”
“嗯……”赵长河把龙雀收进了戒指,摸出了古剑龙皇佩在腰间:“从现在起,就叫我道中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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