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都点了点头,神色颇有些凝重:“很强。”
赵长河反而吁了口气。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你亮血条。
怕就怕从这种边角很难窥探出对方的水准,一旦来句“深不可测”、“无法估量”之类的,才是心都凉了半截。能神色凝重地说很强,那其实就说明了对方的力量没有超出二位的理解,没有超纲。
那就有得打!
“我们已经有了些判断……”崔文璟想了想,没有当众去说具体判断,只是对唐不器道:“僧兵这边,不会有什么准备时间,随时都能上身,不可抱有侥幸……但好消息是这种作用于他人的手段不会太多种类,应当很难有其他的变化。”
杨敬修接口道:“另一个好消息是他们应该无法无限制折腾这种加持,人数不可能无止境,至少不可能把全城百姓全给加持了。”
天榜地榜判断在这,唐不器也吁了口气,拱手道:“这便有数了。”
两人都笑着离开:“行了,何时行动,等你的军令。”
唐不器压力山大。
话说这一战真这么危险吗,连这两位都一起出动也就罢了,还亲自来验尸……那姑姑呢?
唐不器终于低声问赵长河:“喂,我姑姑呢?没出什么事吧?”
赵长河有些无奈:“没有,她在休息,养精蓄锐。晚妆责任感太强,总觉得自己是主力,给自己压力过大了……”
唐不器再度压低声音:“妈的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能换个词喊她?显你亲热?”
赵长河:“……我习惯了……”
“算了。”唐不器叹了口气:“你那边是否还有人没到?”
“其实都到了,不过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有脾气,是不肯来见面开会的……”赵长河反问道:“如果你要出兵,打算在什么时候?”
唐不器问道:“漕帮与血神教诸位,舟车劳顿,是否要休整一二?”
薛苍海道:“我们又没赶时间疾行,没什么需要特别休息。”
万东流笑道:“我们乘船来的,本就休息够了。”
唐不器犹豫片刻,又问赵长河:“姑姑需要休养多久?”
赵长河笑了起来:“看来晚妆还是挺了解你的……听你这个意思,还真是想立刻出兵?”
“我们刚刚损失惨重,退兵回来,按照常理都不会这么快又反推回去……可实际上我们的兵马构成决定了其实并不影响……”
这种兵马构成,何止是出兵时间并不影响,各自为战都很正常,同样血神教与漕帮初来乍到也根本不需要和别人磨合,打自己的就行。
唐不器道:“弥勒从不是多知兵的人,他以前的战事都是靠麾下大将指挥的,如今名将凋零,他必定料不到我们刚刚撤退突兀又来,绝对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长河对唐不器如今的长进极为不习惯,当着厅中无数人的面,憋着一肚子骚话没说出口,只是认真道:“我比弥勒还不知兵,听你的。”
“那就……”唐不器目光扫过场中众人,一字字道:“诸位,我们主攻,也请诸位不要干看着……青史留名,就在今日!”
三月十八日,庐陵太守朱焕于凌晨刚刚战死会稽城外,唐不器率众接应残兵而归。
城中的弥勒刚刚吁了口气,开启了一个长达三天的闭关治疗。当天傍晚,铺天盖地的大军再至会稽。
虽然主战力其实不多,唐家的姑苏人马也就万余、血神教和漕帮的人手甚至都不满万。
但外人不知道。
如果算起所有士族联军,那便有了十数万,脸皮厚些已经可以号称“八十万大军”了,放眼望去蔽日遮天,黑云压城,把会稽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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