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晚妆过虑了。太守之言也有道理,我应当即刻赴京。”
吕世衡笑着凑过来给她添茶:“天色已晚,倒也不用如此日夜兼程的,首座不妨在襄阳歇息一夜,明早再上路。其实也可以传信,不需要自己亲自跑来跑去的嘛。”
“若在这里多呆一夜,明早本座的头颅可能都挂在城门了。”说到“头颅”二字,唐晚妆暴起出手,直抓吕世衡咽喉!
吕世衡恰好凑身过来添茶,这一击迅雷不及掩耳,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偏了下脑袋,肩井已经被唐晚妆点中,遍体一阵酸麻。
吕世衡悔之莫及,明明知道这女人强得离谱并且行事雷厉风行绝不优柔,可是外表太具备欺骗性,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再怎么告戒自己,可还是没那么警惕,这距离就不该自己往前凑。可怜堂堂人榜四十八,竟连她一招突袭都没能挡下,已经被点穴制在那里。
还好布置已经完成,这边唐晚妆动作刚出,受到牵引,埋伏已久的人也骤然破壁而出,恐怖的刀光袭向唐晚妆后背。
唐晚妆早有准备,身躯凌波而转,纤手拂过,正拍在对方的刀侧。
继而“咦”的一声,双方都是微微一晃。刀光敛去,现出弥勒肥胖的身躯,形如肉山。
唐晚妆面沉似水。
怎么也没想过,居然是弥勒!
怎么会是弥勒?
唐晚妆深深吸了口气,口中冷冷道:“居然是你,真没想到……吕太守可否给本座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被点了穴的吕世衡反倒更加平静:“首座难道没有看见,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只是想要你的命?你以我为质毫无意义。”
弥勒一招没得手,倒也不急,笑呵呵道:“唐首座,想不到吧,你我区区一日之隔,又见面了。”
唐晚妆微微皱眉。弥勒之前在太湖被自己击伤遁走,可没想到恢复这么快,现在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昨天的胜利仿佛虚幻一般……极乐大法的双修术,真有如此神妙?
她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佛陀自以为得计,却没想过身为一方领袖,深入敌境,这种行为……不仅格局低下,而且实际成了别人的棋?”
“棋?”弥勒笑呵呵道:“无非就是把唐首座死于襄阳的锅扣给我弥勒教,而实际我若想接收此城,另有别人在府中碍事,不是王道宁就是杨敬修……但那又如何?本佛既不怕背上杀你的锅,王杨两家的算计也未必能成,杀了你之后,我再陪他们下棋。”
唐晚妆道:“莫非吕太守实际已经被你们的天女控制?”
“你猜?”弥勒笑道:“包括你在内……这些名门世家,高高在上,自以为来卖个脸皮就比什么都有用,那都他妈是假的。”
唐晚妆不答,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自己也是高估了自己的颜面,才会独身来此……当然不完全是颜面,而是势力背景各个方面很多考量在背后,但功法的洗脑和控制,足以让这些东西都成浮云。
这是弥勒教和四象教这类邪教得天独厚的优势,让大家惯常的思维全部进入误区。
弥勒笑呵呵道:“唐首座,此前你我几次交手,其实我都很吃亏。第一次剑湖之畔,那是我们和四象教之争,你突兀插手,我不想和你打。第二次在你唐家,赵长河唐不器坏了我大事,势不在我,我也无心恋战。昨日太湖之战,你我不相上下,却被唐不器趁虚而入,破我军阵。而今天……”
他指了指屋外屋内,一群弥勒教徒团团围困:“此势在我。”
又指了指远处太守府的位置:“你的左膀右臂、甚至算密探司金钱来源的李肆安,此刻正在我教天女手里,不仅性命只在我一言,连他的钱都该属于我圣教所有。”
说完这些,又上上下下地打量唐晚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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