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城门一开,就迫不及待的回老家避风头去了。
苏喆就是在这种谁也不看好的情况下,坐上了家主之位,也接过了苏家这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他没跟许怀义求助。
许怀义倒是主动问了,却被他三言两语一笑带过。
如今的苏家,是负累,可也是机会,苏喆不但不觉得痛苦,相反,他意气风发,干劲十足。
事后,许怀义还特意跟她感慨过,“不破不立,苏喆是个聪明人,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临危受命,力挽狂澜,那属于他的时代就来了,苏家的大权,以后必尽归他手,谁也没法再染指。”
顾欢喜深以为然。
许怀义又提醒,“跟他合作的生意不要停,别人忌惮苏家跟先太子牵扯太深,怕被连累,但咱不怕,于情于理,咱们这种时候也不能做那等趋利避害的小人。”
顾欢喜自是应下。
她也看好苏喆的能力和苏家将来的发展,当然不会现在就拆伙了,一时的困境,却也可能是一世的富贵。
这笔帐她还是算的清的。
生意重新走上正轨后,许怀义也总算赶到了北疆。
一路上没有人伏击设路障,快马加鞭,也足足走了一个来月,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有房车在,许怀义倒是没亏着嘴,一天三顿,滋补营养的汤汤水水喝了不少,所以,人没瘦,但却眼瞅着沧桑起来。
越往北走,风沙越大,皮肤一天比一天黝黑粗糙,整个人老了好几岁。
许怀义没少抱怨。
顾欢喜听的好笑,嫌弃归嫌弃,当得知他平平安安到达,提着的心也就放松了一半。
许怀义也总算有机会能留在房车里,好好洗个脸和头发,捯饬一下自己了。
沿路水源稀缺,得先顾着吃喝,洗澡没那条件,他能偷着在车里洗澡,却不敢收拾头发和脸面。
不然其他人都一副风霜满面的糙汉子样,就他养的溜光水滑,谁不起疑?
等他神清气爽的从洗手间出来,顾欢喜忙问,“见到齐王了吗?”
许怀义舒坦的往沙发上一瘫,摇摇头,“还没呢,到的时候就天黑了,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不得先安置?再说,一个个邋遢的很,浑身都是味儿,这幅样子见齐王,会被视为不敬,明早着吧。”
“韩钧和齐王府的人呢?”
“他们去见了,到底情分不一样,再说,齐王也着急知道王府的事儿,至于我们,跟他又没啥交集,他心里都未必信得过。”
说到这里,他忽然酸溜溜的道,“咱们帮他养儿子,尽心尽力,可这都三年了,他连知道都不知道,明面上,咱们跟他还是陌生人,呵,你说可笑不可笑?”
顾欢喜没他这股酸劲儿,只是提醒,“明天见了,对他恭敬点,可别摆谱,觉得养了人家儿子,人家就得报恩,小鱼是你带回家的,可不是人家托付的。”
许怀义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尽量跟他打好关系,不为利益,也得为小鱼,省的小鱼为难。”
“好,好,都听你的,我保证明天对他客客气气的,哄着捧着,比对建兴帝还恭敬,行了吧?”
顾欢喜闻言,却是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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