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儒圣在实战斗法中自是额外提供底气。
自然地,如无必要,儒圣也不希望当真用上如此法门。
可眼下焦飞阳分明正是借助自己留在淮安城外的功碑重生,从前线退下来。
儒圣三重境界的焦先生,竟然被对手重创到如此地步?
众人念头刚刚转到这一步,忽然就见城外远方又出现另外一人。
对方似是随清风而现,却是个外观看上去已经苍老,但面目清癯儒雅,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
淮安城中儒家新学一脉所传的学子目睹对方出现,心情不由更是一沉。
齐鲁丘家家主,仙境三重境界的儒圣,丘礼。
他衣襟飘扬,随风而动。
清风看似微弱,此刻竟吹得那仿佛挺拔孤峰般坚立不倒的丰碑摇晃起来。
儒圣三重,立德。
所谓风者,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有道君子如风,所经之处,教化苍生,万众服膺,尊崇敬仰,随风而动。
故而儒圣三重境界的儒家素王,常不战而屈人之兵,纵使正式出手,以往往可压倒对手使之遵从儒圣所订立的标准守则,乃至于吸引对手各方面主动靠近自己。
焦飞阳亦是仙境三重儒圣,但他此刻颇为虚弱,对上原本势均力敌的丘礼,各方面便都力不从心。
丘礼成功压对手一头,对手便几乎再难有翻身余地。
淮安成中儒家新学学子,虽不至于纳头便拜之流,但此刻亦为之心神动荡。
相较于不敢对抗眼前的对手,他们心中当前的想法更近似于……
自己不该对抗眼前的对手。
这自然是因为丘礼儒圣三重立德所成之德风的影响。
儒家学子心知肚明,故而不断强迫自己心神与之对抗,如此反复之下,心神矛盾,自叫人难以把持心境。
同时,大家亦震惊于焦飞阳为何被对手重创,甚至被迫借功碑人心重生,以至于棋差一着接下来步步受制。
焦飞阳同远方随风而至的丘礼对视,目光稍后挪向丘礼身后,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丘礼随风而至,身形立在一具墨色的庞大车架上。
他存在感之强烈,令人忽略他身边与之同乘的其他人。
丘礼身前,作为墨色车架御者的是个中年文士。
其名丘宣和,同丘礼同样出身自齐鲁丘家。
而在丘礼身后,站着另外两个文士,分居他身后左右。
一个是湘赣之地袁州霍家家主,霍振,乃仙境二重儒圣,素来为湘赣一带儒家旧学领袖,放眼天下仅次于吴海林、郑彦、丘礼的旧学顶尖高手。
而另一人……
有部分儒家新学修士猛然瞪大双眼。
另一个站在丘礼侧后的人,分明是儒家新学在两浙一带的大家之一,微雨斋主游越宁。
游越宁出身江阴暨阳但常年游学两浙,乃焦飞阳之外两浙新学代表人物。
这时他平静立于丘礼身后,焦飞阳受重创的原因呼之欲出。
面对焦飞阳的叹息与淮安成中新学学子难以置信的目光,游越宁神情安然。
如果有其他选择,他自不希望就此直白立于人前,虽然他游氏一族已经暂时悄然转移。
可既然没能当场彻底留下焦飞阳,令对方成功借功碑人心重生与别处,此前游越宁配合丘礼等人重创他的秘密自然便难以保全。
事已至此,游越宁便即安然同丘礼、丘宣和、霍振同行。
丘礼则冲霍振、游越宁微微颔首:“至此已可称大功告成,无需责备求全,二位可先行。”
游越宁是要照应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