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祭台,夏迟迟勃然大怒:“刚刚才跟他说要死一起死,他转个头就自行其是!真以为夜无名不会杀他?”
夜无名也在说:“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赵长河一脸诚恳:“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凌若羽:“……”
夜无名:“……”
赵长河道:“其实你在等我来找你,等了好几天了吧。”
夜无名淡淡道:“不知所谓,自以为是。”
“这两个词……似乎应该还给你。”赵长河脸色也扳了起来:“起码我一直试图和伱沟通交流,而你做的哪件事不是自以为是?”
夜无名偏过头:“有什么好交流的,最终事情不是解决得很完美?”
“自杀也叫完美,你对完美是有什么误解?”赵长河冷笑:“自杀也就算了,好歹是安排你自己的命,别人没资格过问。我就问问你安排别人的未来,瞒九幽,杀飘渺,让我和老夏背井离乡,问过我们自己没有?是否悠悠天心、众生为棋,你特么和你所反的天道有什么区别?”
夜无名淡淡道:“或许本就没有区别。要说有区别,或许是我没打算活着,以命相偿。人死债消,有什么可气的。”
“这便是弄死那妖女?”
“你若按我的安排,我死,你为天帝掌控三界。给你一定时间,你自然也能修到破界,岂不就回去了。从头到尾,我都算不上骗你。”
“你当然在骗我。”
“哦?”夜无名没有反应:“骗你什么了?”
赵长河一字字道:“夜帝卡是我自己抽的,不是你给我的。那是我自己的命运线。”
“有区别吗?夜帝身份岂不是一步一步地给了你?连同整个四象教一股脑儿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但我抽到的,究竟是夜帝身份呢,还是夜帝自己?”
夜无名:“?”
赵长河忽地踏前一步:“你求死,是既定的策略呢,还是不想最终落到我手里?”
夜无名眼眸转厉:“我看你是在找死。”
“你杀不了我。”赵长河慢慢抽出龙雀,挥刀而指:“你根本没有突破御境局限,依然只能叫半步……所以并没有与我拉开绝对层级,这些时日不过虚张声势。”
夜无名看着他的刀,忽地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突破?凭虎丘上空那一次交手?”
“当然,我就算能够越任何人的级,也不认为能越你的级。如果你是御境之上的层级,虎丘之战我根本接不了你那两掌。这只是其中一项判断。”赵长河淡淡道:“还有一点,天道依然想打进来,并不是他疯了……而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打还有胜算,再给你一定时间,你真正突破了,他反倒彻底没了机会,所以他着急。这才能解释一切。”
夜无名叹了口气:“赵长河,如果你别这么聪明,可能会更可爱一点。”
“因为你要一个棋子,不要一个老公?”
“……”夜无名实在不想和他扯这些暧昧字眼,冷冷道:“所以你拔刀指我,意思是要和我打一架?”
“不错。”赵长河冷冷道:“我在正式告诉你,你拨弄的这颗棋子,现在正在与你平起平坐。以势力论,已经强过你。如果你始终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那我现在就让你正视它。”
夜无名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慢慢道:“那就让我看看。”
随着话音,一双玉手已经突兀地出现在赵长河面门,似是要抽他一巴掌。
赵长河长刀一翻,斩向夜无名脖颈。
夜无名忽地觉得时空乍停,自己的动作没能拍出去,龙雀已至脖颈。
——既然夜九幽都会在乍然遇见这种时停之时被控一刹,夜无名应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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