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觉得从来没这么顺眼的老爹一下变得面目可憎。
“能不能打个商量,就、就三个月?”
“少一天都不行。”崔文璟面无表情:“另外去领家法,十杖。”
崔元央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这个不行的!”
崔文璟不为所动,平静喝茶。
“呃……”赵长河终于出头:“那个,十杖指的是打屁股?”
“是啊。”崔元央眼波流转,声音忽然带了点小妩媚:“打坏了,不嫩了,不好摸……”
“噗!”崔文璟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堂堂天榜第九差点没被这话给呛死,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崔元央,咳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长河赔笑道:“那个,十杖打我呗,我代受。”
崔文璟拍桉而起:“你想留着那屁股干什么用!警告你俩,敢在这三年内搞出什么败坏家风的事来,老夫管你是谁,一剑砍了!”
说完拂袖而去:“冲你刚才那话!再加三杖!”
“诶诶前辈,不,伯父等等,我们纪元历史没说完啊……”
“大致不就那些玩意?想看更细一点的让那件漏风棉袄给你找典籍去,人就在书房不懂看书的吗!有什么好说的!”
崔文璟的声音简直是气急败坏,一路远去,眼不见心不烦,怕看久了想打人。
小男女你看我我看你,总觉得老崔这怒火其实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两天强装一副云澹风轻的和谐模样真是不容易,快憋炸了吧?
“不管他。”漏风小棉袄气鼓鼓道:“我才不去领家法,敢打我我就去娘那边闹!这次他自己一肚子算计好像很了不起,娘却被瞒得哭了两天,我再去一闹,娘不跟他没完,看他怎么打我!”
赵长河偏头看着她,小丫头只是为了不挨打,其实对关禁闭的处罚倒没多大抵触,看来她内心也知道自己当初冲动的愚蠢了,是在认罚。就连赵长河内心也觉得这货之前做的事太蠢,不罚一下都说不过去。
小丫头经历了这番事变,也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起码这一次他离开后,小丫头应该不至于哭着闹着又要离家跑去找情郎。
但换句话说,其实大家都知道,他该走了。
不可能在崔家流连忘返,不知人间何世。
还有江湖烟雨在等待,还有辽阔画卷要展开。
古剑湖畔还有韩无病的约定,男儿言出必行,必须赴约,算算时间也差不了多少了。
崔元央咬着下唇,盈盈挨到赵长河身边,手按他的胸膛:“赵大哥……”
“啊……啊?”赵长河总觉得氛围好像有点不对……这是你爹的书房,你想干嘛?
崔元央昵声低语:“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差不多了……”
“那……我觉得应该还有点东西要送给你。”
小丫头的语气越来越轻柔,配着刚才屁股打坏了不好摸这种言语,是个男人脑子里都会觉得她好像要干嘛了……
赵长河下意识往后退:“那个,等等,你爹……不是,你还小,三年起步……别……”
“嗯?”崔元央抬头看着他,眼里似有狡黠:“我是说,该送你一匹马。既然爹说你适合鲜衣怒马,纵横江湖,那又岂可无马?”
赵长河傻了:“哈?”
“所以……”崔元央眼里媚色一闪而逝,垂首低言:“赵大哥这种反应……说明你心里想我送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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