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谈崩,朱雀和李伯平在大殿的虚与委蛇再也没有意义,倒也还做出文明国度的风度,把大家安置在了使馆里。
到了使馆赵长河索性都直接换回了自己的面孔,现在这个形势,易不易容并无意义,打不打只看九幽什么时候发癫。还不如换回面孔让老婆们看着舒服点。
这一次赴长安想要达成的目标,也不知道算是完成呢还是算是更糟了。
最根本的目标并不指望李家真能合作出兵对付胡人,想要达成的只是让佛道两门不站他那边。如果和胡人打起来之后李家会兵出函谷搞自己后路,只要没有了玉虚等人参与,就好应付得多。那个方向上崔文璟会负责,老崔可不是吃素的,何况厉神通答应了北伐汉中,这种形势下对方没佛道参与那就后顾无忧。
所以现在还不能离开长安,还剩点尾巴要解决,还得去一趟楼观台,看看玉虚和道尊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不过现在直奔而去不知道九幽会不会发癫,感觉还是夜里悄悄去的好点。
但是即使佛道两门搅和黄了,麻烦却已经换成了九幽。
这可是更不讲规矩也更可怕的混乱之神……天知道到时候她会怎么瞎搞,她亲自跑去函谷关甚至直入中原河北,老崔可不是她的对手。
万幸的是,九幽之事好像瞎子不会坐视,那是否可以让瞎子帮忙盯着九幽?
使馆之中,赵长河站在院子里看着西斜的落日,低声喊:“名名~”
瞎子柳眉倒竖:“闭嘴!”
“夜无名不是你?”赵长河叹气道:“你自己也说无名,这不是对上了嘛。妈的敢情你名字就叫无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名字告诉我了,是我蠢听不懂是吧?”
瞎子哼哼两声,没说话。
“所以名名啊……”
“你再用这种称呼喊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好吧瞎瞎。”
瞎子居然没反驳。
赵长河有点乐:“所以瞎瞎啊,咱们都这么熟了,连个名字都要遮遮掩掩别人来说,有意思吗?作为我内心深处最大的欲望,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啊瞎瞎。”
“滚啊!”瞎子简直气笑了:“你现在可以把这话直接摆烂了明说了是吧?”
赵长河耸肩:“明不明说,事实都在那里,还不如坦诚点。你看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坦诚,明明你就是夜帝,这夜无名三个字已经铁锤了好不,你还在睁眼说瞎话。”
“我睁眼了?”
“这是重点吗?”
“我不是夜帝,你才是。”瞎子冷笑道:“这个身份我上个纪元就放弃了,此世的夜帝信仰之力也全部都在你身上而不会分给我,说不是我有什么问题吗?再说我可没有一群把自己整得跟窑子一样的信众,窑子还给钱呢!谁是夜帝谁丢脸,谁爱当谁当。”
“身份放弃了,肉身没有了。”赵长河轻易归纳出了真相:“所以是夜帝身合天书,把自己变成了书灵。”
瞎子似乎已经接受了身份暴露的事实,其实当九幽的外貌落在赵长河眼中,一切就已经不可遮掩。但有些东西是早晚的事,赵长河早晚要面对九幽。
她语气很是平静:“那又如何?你探我的底子对现在的形势有什么意义,你要在乎的难道不是九幽要不要把你变成奴仆?”
“别的事情你不出手,九幽之事你却一定会罩着我,我怕什么?”
“赵长河,你好像真没搞明白一件事……”瞎子冷冷道:“我不是时时刻刻跟着你,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我是观测天下,其中包括你而已。所以你做了什么、或者喊我,我会知道。但不意味着我随时都在你身边,当我有其他事在做的时候,你喊我也没用,有些时候你喊我不回,并不是我不搭理,而是我不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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