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慢条斯理地治完,口中笑道:“圣使此伤无大碍,倒是神魂气血两失,需要多休息,我们多有圣药给他补补……恰好我族在气血方面的宝物得天独厚,钧天血玉对此也很有效……不怕虚不受补,圣使这身子怎么补都能消。嗯……若是圣女愿意,那种掠处子精血的手法也是可以……”
思思立刻打断:“不许!”
“是老朽失言。”老巫医收拾东西,笑道:“那这擦身伺候之事,老朽也就不打扰了……”
思思差点没一脚把他踹出去。
也不说出去喊侍女来干这活,敢情你眼里我也就是个丫鬟是吗?
老巫医离开,掩上了门,思思的目光落在赵长河精赤的身躯上。那身躯伤痕纵横交错,处处血污,还有刚才各种毒虫爬在上面留下的脏东西,丑陋腥臭。思思咬着下唇看了半晌,才低声吩咐:“打盆水进来。”
很快就有二五仔侍女端了水进来,搁在床头就要去替赵长河擦拭。
思思一把夺了过来:“有你们什么事,去去去!”
侍女傻了:“你是侍女我是侍女?”
思思:“……”
“我们还怕呢,说不定要什么处子精血,我们都是嘤嘤嘤,就你不是。”侍女们哭泣:“什么上个纪元的旧教条,我们的命好苦啊……”
“滚,你们想得美!”思思大发雌威,把二五仔们尽数丢了出去,锁上了门。
坐回床边,思思嘴巴里还在愤愤地骂,手中拧了把毛巾,低头擦身。
手刚伸出去,就顿了一下。
赵长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她。
思思的手僵在那里,两人对视之间,她竟然感觉有了一种陌生的尴尬,连话语都不知道从何开头。
倒是赵长河笑了,忽然道:“亲我一下。”
思思的尴尬瞬间全消,怒道:“又脏又臭的,凭什么亲你?”
赵长河咂吧两下嘴,表示困惑:“嘴上不脏啊,你想的是哪里?”
思思:“……”
赵长河微微偏头看她,一副期待香吻的样子。
思思一边乱擦着身,一边愤愤道:“你能不能睡你的觉!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醒来就是神憎鬼厌。”
赵长河乐了:“再骂两句?”
思思惊为天人:“你染上了贱病?”
赵长河乐得咧开了嘴。
思思又好气又好笑:“你当年要是这臭德性,看我看不看得上你。”
其实思思知道赵长河为什么要自己骂他,一则打破自己长久不见的尴尬,二则为自己的刻骨相思找一个宣泄。很贴心,但思思反而觉得如果你当年这么懂女人,就不是自己心中那个英雄了。
当然现在这么懂,也挺好……总不会一腔情意化作流水,换来一句冰冷冷的征服。
却听赵长河道:“这样多好,想骂就骂,有事就说,天天装个妖精样给谁看呢?”
思思愤然道:“我就是妖精,你要不要吧!”
赵长河果断道:“要,看看腿?”
思思哭笑不得。
赵长河忽然道:“诶,思思……”
思思没好气道:“干嘛?”
“那啥蛊,能换不?”
思思心中一跳。
按照灵族人以往接触外族的经验……甚至不需要灵族,就苗疆玩蛊的族群接触外人的经验,几乎每一个外人都对此深恶痛绝,谁也不愿意自己体内被种下了未知不可控的东西,无论是有益还是有害。
这也是思思给赵长河下蛊不敢告诉他的原因,哪怕当初下蛊是有用的。
说思思一直在演戏,嘴里没真话,那是漫长的与外人接触的生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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