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分开,暗影循着中间破空而去,乌骓长嘶远遁。“呛”地一声,岳红翎长剑在手,赵长河手握阔刀,一左一右劈在了掠过的暗影上。
暗影被截断,控制者的气机相连,被两人直接追索而至,“嗖嗖”两声风起,偷袭的雪枭尚未理解发生了什么,夫妻俩已经一前一后把他包围在虚空。
而原先山头的万千暗影骤然穿刺上空,早都穿了个空气,连人带马都不在原地了。
雪枭微微一愕,旋即摇了摇头,颇为喟叹:“你们一直在做戏。从探望下属,到马上亲热,都在摆出一副完全不知道有人窥伺的模样,装了整整四五个时辰。”
赵长河笑笑:“毕竟阁下做了一辈子刺客,耐心无人能比。我们要是一直警惕,阁下没有十足把握未必会出手……阁下要是不出手,一直暗中盯着,那我的日子还怎么过,提心吊胆,千日防贼?连老婆在身边都不敢动真格的……这种日子你能过,我不能,当然必须诱你出手,一劳永逸。否则你以为我真那么饿,非要在马上就啃啊?”
岳红翎:“……”
瞎子:“……”
难道你不是吗?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雪枭没说这个只是道:“一个人有没有全心防备,从肌肉与气劲表现都很容易观察出来,在我看来你俩是真的没有防备,如何知道我何时出手?”
“你猜?”身后眼这玩意想要用起来是真的好用,全盘俯瞰周遭几里的状况,压根就是眼睛直接看着一切变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又不是什么精神戒备感应,当然察觉不出来有什么绷紧的戒备感。
雪枭做的一切在赵长河眼里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卖力无比,简直想要给他打个赏。当然小俩口自己也是戏台上的小生,不知道雪枭看着想不想打赏。
他不回答,雪枭倒也不强求,又换了个角度问:“那么你怎么知道本座在暗谋于你?”
赵长河这次回答了:“所谓空间封闭,很容易给人一种你们已经全盘撤离的印象,思维主要在考虑空间什么时候又对接,这就难免漏想……人要潜伏,和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完全可以人留在这一头不是吗……阁下和黯灭都是惯于隐匿者,当场说不定都在那秘境山头看和尚们的光头壁虎表演,并且我有八九成的把握断定必有,否则你们之前做的事情毫无意义。”
岳红翎绷着脸站在他身后,有点没面子,在当场她思维也被带偏到空间去了,一时是没想到人还能留在这边,好在赵长河的反应给了她提醒,她很快倒也想到了。
“如果有人潜伏,那么只有两个目标,要么就是控制寺中佛陀,要么就是直接弄死我。”赵长河自顾自地续了下去:“我去探望老兄弟,喝酒谈心,距离城外寺庙远着呢,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两个目标分离,看看阁下的选择。如果寺中有变,也该变了……然而没有,说明目标是我。”
雪枭终于道:“不错,佛陀什么时候都能谋,而意外遇见赵王行踪的机会却并不多。恰恰赵王未曾把自己当成主要目标,多半未曾防备,是最好的机会。取舍之下,佛陀当然容后再说。”
赵长河叹了口气:“看来我又多为佛陀挡了一劫。”
雪枭淡淡道:“倒也未必,杀了赵王再回头,还是一样的。”
赵长河奇道:“喂,你惯常只偷袭不正面,让你破个处,多点阳刚,这么看来真去破了啊?”
雪枭面无表情:“只不过是赵王让我觉得,说不定可以试试。”
“叮!”岳红翎忽地挥剑架开一道无声无息的偷袭,手中巨力传来,她竟没顶住飘退数丈,落在下方树梢。
与此同时,雪枭身形微晃,剑尖已至赵长河咽喉。
赵长河身形一闪,试图旋身让开,可竟然发现慢了一拍。
雪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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