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妆斜眼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道这事该找谁了。
唐晚妆负气道:“明明可以直接走正道让他宣你进去!嘤……”
说到最后忽地抖了一下,没忍住呻吟出声。
两人手掌一直相握,对话之中赵长河始终在用回春诀给她调养的,此时恰好修复了一些创伤,那种伤愈的酥麻让唐晚妆一时没忍住。
“殿下,药来啦……啦……啦……”抱琴兴冲冲地进门,旋即两眼发直地慢慢后退。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赵长河没好气地回手一抓,抱琴忽地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手中的药,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带着药包飞向了赵长河手里。
“砰”地一声,门又被无形的大手关上了。
抱琴泪汪汪地抱着被门撞到的脑袋蹲在了地上。
屋内赵长河升起了炉火,往里添药。唐晚妆好奇巴巴地探着脑袋,看着赵长河从戒指里摸出一小瓶血液,一小片肉。
“这是什么?”
“血鳌的血肉,还好有剩。”赵长河把血肉和药材一起熬煮,看着炉火出神:“现在你已经不仅仅是这个病本身的问题,而是生命力透支衰微,就算把你伤治好了,你都活不长。我得想办法给你补充生命力,算是天幸,这血鳌是对症的。但是你要答应我,彻底治好之前绝对不要再受伤了,否则神仙难救……”
唐晚妆张了张嘴,没法答应这件事。
天下大乱如此,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只要做事,就谁都不敢保证说会不会受伤。
便是赵长河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几乎不可能,沉默地盯着炉火好一阵子,忽地愤然转身,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恶狠狠地啃了下去。
唐晚妆睫毛微颤,闭上了眼睛。
这个大夏已是风中残烛,她唐晚妆也是。赵长河的所谓血鳌炼药,多半也就是修修补补,如同她之前对大夏的裱糊。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真的没什么好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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