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来说,如果真要神佛俱散,那首当其冲的那个人就是瞎子。
那也确实是自己一直藏在心中的叛逆,即使现在瞎子好像更熟了几分,依然未改。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拿我做棋。
他没有回头,看着令牌低声道:“弥勒使者那边,你先打发他回去,别让他知道我在。”
薛苍海下意识躬身:“是。”
这一刻他也泛起了奇怪的感受,
赵长河有种很奇怪的气质,当他发号施令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长期居于高位的上位者……配合着血神之意,确实可以对教众起到很强大的压制。连自己都有了这样的下意识,无怪乎现在护法们还在跪伏,好像被摄了心魄至今没回魂。
可他明明没有做过什么领导,如果寨主算的话……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薛苍海忽地想起了一个传言。
他该不会真是皇子?
赵长河正在说:“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既是布道,也是自我沉淀,教主意下如何?”
薛苍海道:“这本就是圣子的家,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才对,何谓一段时间?”
赵长河转过头,灿然一笑:“当然是有个时间标准的。”
薛苍海愣了愣:“何时?”
“弥勒与你约定出兵之日。”赵长河低声道:“当初杀了法生北上,其实本质还是我逃离江南,不敢呆在弥勒教范围了,连帮助我朋友守姑苏都做不到……别人觉得的播报荡气回肠,其实我自己是心中耿耿的。”
薛苍海摸不着头脑,怎么说起这个了。
却听赵长河续道:“我夺潜龙之冠,在破敌塞北。我入人榜之列,当在平定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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