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喜:“这位师兄高姓大名?”
赵长河拍拍酒葫芦:“司徒笑。”
满座失声。连那妇人眼里都闪过震惊之色。
真是司徒笑来了这里,那性质可就与一般弟子不同了!
司徒笑不是用重剑的吗?这刀……会不会是假货?
赵长河暗自对司徒笑默念一声抱歉,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心中越发有数。
他是故意报司徒笑名字的,这种浑水就要一条鲨鱼来刺激,才能暴露出下面的泥。
如今这么看,恐怕洪洞县内无好人……纪以南的死亡,根本没有人真的伤心,否则听见司徒笑的名字,就不该是惊,应该是狂喜才对。就连这管家也不是真忠诚地想要保住什么少爷的产业,他想借“少爷师兄”的力量给自己划点汤水才是真的。
那管家有些犹豫地试探道:“这位师兄,不是我们怀疑,司徒先生好像不是这副行头……”
赵长河忽地一掌平推,霎时间风雷狂起,灵堂白幡呼啸,烛火摧折。
“神煌风雷掌!”管家哪里敢接这一掌,飞速后退,摆手道:“司徒先生息怒,息怒……”
赵长河冷冷道:“我师弟之父遇害,你们就只顾着产业产业。说是韩无病杀的就是韩无病杀的了?老子要验尸。”
众人面面相觑。
赵长河做足了司徒笑的派头,“呸”了一声:“怎么,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
话音未落,那妇人忙道:“司徒先生想要验尸,那自然是好……来人,开棺!”
棺盖移开,赵长河掩鼻上前,仔细检视了一下尸体胸前的致命伤。
与上次查煞气的验尸不同,那次尸体都烂了,这次还是完整的。韩无病的剑比一般人的细长少许,专业人士眼中,这个伤口还是比较容易区分,确实像是韩无病所杀。
但赵长河心中冷笑不已。
因为韩无病早前惯用的剑断了,后来在剑室里重新找了一把新剑,那剑赵长河见过,就是普通的外形,哪有什么比别人细长?
这人就不是韩无病杀的。
当然,这件事里人是不是韩无病杀的本身并不重要,就算是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并不是来破桉谁是凶手,想要破的桉子是杀人者什么实力。
他忍着恶心,伸手轻触伤口,感受里面残存的气息,让天书解析。
过了很久很久,终于不动声色地重新遮好尸体,澹澹道:“果然是韩无病的剑。夫人节哀……”
那妇人行了一礼:“请先生做主。”
赵长河点点头,又对管家道:“带我去所谓产业看看。”
管家点头哈腰:“司徒先生请。”
太平街就是纪家所处的这条街,管家有些巴结地陪着赵长河巡视其中的几间商铺酒楼,赔笑道:“老爷一心为帮会,自己名下产业并不多,只有区区这么几间,如果都被夺走,真是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
赵长河目光落在一个牛羊皮店铺:“兴义帮经营的主要是羊皮之类产业?唔……还有乳酪,马奶酒……”
管家道:“都是上好的北地之物,与胡人无关的,司徒先生尽管放心。”
“行,这事我有数了,明天我会和燕连平谈谈,我纪师弟的东西,怎么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有司徒先生出手,燕连平必然给面子!”管家点头哈腰:“客院已经清扫,请先生入住。”
赵长河摇头:“我另有住处,明早自来寻你们。”
管家不敢强留,赔笑目送赵长河离去。
赵长河默默展开身后眼观察良久,忽地运起轻功街巷穿梭,转瞬消失不见。
有人追到街角,失去了赵长河的影踪,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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