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见影。
赵长河欲哭无泪。
崔元央咬着下唇,悄悄捉住他环着自己腰的大手,慢慢上挪:“你说这次相见,央央没变化,也不尽然的……我觉得有些地方还是变了一点点的,赵大哥要不要测量一下?”
“哐啷啷!”
院外传来花盆被踢倒的声音,护卫们整齐划一地在道歉:“啊,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不小心踢到了花盆。”
“……”踢到了花盆你们报告的声音这么整齐?
崔元央小脸红透到了耳根,心知护卫们可不仅仅是护卫安全,还得护卫着她别被人吃掉的人身安全……可是刚才那个亲亲难道不是大家所谓的吃掉吗?哪里还有比这个更吻合的啊?
“咳咳。”赵长河也没好意思继续测量人家的变化,起身把崔元央放了下来,揉揉她的小脑袋:“我们相见,不该只说这些的。来,让赵大哥看看央央现在的剑法如何了?”
其实两人哪有什么考校武学的心情,面对面地站在那里,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尴尬和笑意。
面面相觑地看了半天,忽然又一起笑了。
院外传来两声干咳,陆崖敲了敲院门,慢慢踱了进来。
崔元央很是尊重这位客卿长老,脸红红地行礼道:“陆叔叔。”
陆崖有些宠溺地点点头,目光无奈地看向赵长河:“赵少侠,老夫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煞个风景。”
赵长河只得拱手行礼:“前辈请说。”
“崔家不比江湖草莽,莫说你们还没真订婚,就算已经订了婚的,依礼婚前连见都不能见,比如这次元雍和王家姑娘就是如此。”陆崖蛋疼地咂咂嘴:“家主已经算很开明的了,此番让央央出来,也是看在你们许久不见……但怎么说呢……别太过了,啊,传出去真的不好看。”
小男女脸色都红彤彤的,低头不说话。
都一个脾气,长辈态度硬一点,俩货说不定当场就敢私奔,恰恰这种态度,两人反倒臊得慌,老实听训。
“其实按照我们本来的想法,是在王家见面。大庭广众,都是应邀而来,谁都没话可说。事后故友小聚,私下说点什么,那也相当正常嘛。谁知道四象教莫名其妙的来找事,搞得提前路遇了,老实说,这个传出去就不太好……”
赵长河蛋疼道:“世家真麻烦,规矩这么多。”
“这倒不算是规矩……当然你要说世家比岳红翎那些江湖侠女多注重一层颜面,这倒没错。”陆崖悠悠道:“这里的关键在于,你没有达成家主的条件,搞成了偷情自然难听。如果真达成了,我们就陪你不要那些什么婚前不见的臭规矩又何妨?”
赵长河怔了怔,拱手道:“前辈说得是。”
陆崖也怔了怔,上下打量了赵长河一眼,失笑道:“都说赵长河桀骜,其实还挺讲理。”
“前辈讲理,赵某自然讲理。”赵长河转身,又揉了揉崔元央的脑袋:“何况我从来就不愿意央央被别人笑。”
崔元央顿足:“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走?”
“反正没两天就见面了。”赵长河忽然严肃起来:“央央,我们搭个戏好不好?”
崔元央一愣:“什么?”
“崔家对外的口径,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伯父赶出来了,但伯父念在我护送你的苦劳,不愿被别人说忘恩负义,所以设了一个三年之约。如今外人心中是这么个认知的,你我若在王家相见,你可不能按照你想象的登场,得按照这个来。”
崔元央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这个口径里就没有说我是什么态度啊。”
“有恩,但又是癞蛤蟆,相见尴尬,敬而远之。其实不用刻意演,你可没什么演技,会露馅……不如少和我说两句话,基本就像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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