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带兵回营后都来军府。”
说着,吴景再不问背后原由,也不看其他兵练得情况,就带着幕僚和扈兵们回城中军府。
而一回来,吴景就连忙问于胡综:
“伟则,你刚刚拽我是有何深意吗?”
胡综见诸将都没来,赶忙回道:
“府君,众吏士在侧,实在不好给诸将难堪,不然日后如何统御部下?再且,府君难道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吗?”
见吴景不明白,胡综还是冒着忌讳,直言:
“下吏今日见那弓手,虽然技艺确实粗疏,但究其根本还是气力不足。而再看其余诸材勇,近前的还好些,越往后脸上明显有菜色,这明显是吏士们没吃饱啊。”
这下子吴景坐不住了,他下意识回了句:
“怎么可能吃不饱,那芍陂送来的稻米难道是假的?”
而一说到这个,吴景不说话了,他彷佛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但吴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让胡综先回去,然后自己就喊来一批隶属在府内的牙兵,让他们分批去芍陂哨探那里的屯田情况。
而且为了防止牙兵欺骗自己,他还专门抽调了五六波,从不同方向去芍陂。
之后,在等待的过程中,吴景不动声色,开始让人去调查军中将领们的私下情况。
而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却吓了吴景一大跳。自己那些部曲将们,现在各个在城内起了大宅,据说不少还在家乡起了庄园,蓄养奴婢无数。
这些人什么情况吴景能不知道?当年但凡这些人有家底,也不会投奔自己。
只是出任在外半年不到,一个个都成富家翁了?
如此,吴景开始对自己原先的猜测更加相信了,也更加沉重了。
很快,在焦急的等待中,吴景派出去的牙兵们也陆续回来了。
一开始回来的牙兵都异口同声说芍陂那边没什么情况,吴景不动声色,只是让这些牙兵宿在别院,然后整天好酒好肉慰劳。
而后面拉在后面的牙兵开始回来了,他们回来后满脸愤恨,开始将他们见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吴景。
之前孙坚为了开发那芍陂,从三吴和中原吸收了大批流民前来屯田,开垦水田。
因为给的条件属实好,苦于战乱的中原人口不断南下,至少有万余人就屯垦在芍陂。
但别看屯垦的有万人,但要知道芍陂的水田可有百余万顷啊,都是当年芍泊退水留下的水田地。
所以万人日夜开垦,也不过开辟出了三十万亩水田。
但这三十万亩水田一出来,觊觎的人来了。先是负责监管的田吏们开始侵占田地,后来附近的豪族也来了,他们还拉上了吴景的这些部下们。
三十万亩是什么概念?让这些穷出身的军将怎么忍得住?
一开始大家还侵吞的少,但后面上面压根没得管,于是胆子愈发大了,从数十亩数十亩的占,到了后面数十顷数十顷的占了。
到了后面,什么孙坚设置的民屯啊,什么七三的分配比例啊,统统都是废纸。
这些人沆瀣一气,索屯户为奴,然后带到自己的田庄内开垦。如此,公田越发少,私田越发多了。
甚至可能是贪婪成了习惯,那些军将们开始克扣军粮了,许是在他们看来,将这么多米都用作军粮,属实浪费了。
而吃不饱的新军自然没气力训练,后面军将们也知道练了也没用,于是从过去的三日一练成了后面一月三练。
所以别看新军练了半年了,但实际上也就是出过不到二十次的操练。
如此强度,这点次数,那弓手能十射两中,是真的颇有运道了。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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