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夜,汾水南岸,玉璧关下。
潘璋正听着各营主将向他汇报着下午的攻玉璧的伤亡消息。
越听,潘璋越气。
他当着几个大将的面,一拍案几,大骂:
“都是废物,乃公当日破何进,俘斩七八万都没死这么多人,现在打一个小小的玉璧,你们听听你们报的数?加起来小四百人了,这一个下午,你们就给我丢了四百人?”
越说潘璋越气:
“辣娘,壁里面的汉军没准都没四百人,你们就这样乱搞?”
在场的几个大将脸色都比较阴沉,尤其是吕旷、吕翔两个兄弟,脸色更是黑得不行。
潘璋的副将邓广瞅见了吕氏兄弟的脸色,有心转圜了句:
“军主,那玉璧我们白日也是见过的,是真的壁立千仞,各军打得都很辛苦。再且说了,攻城本就是无奈,死伤是不可避免的。”
本来邓广说的第一句话已经让潘璋稍舒,但他说完第二句话后,直接就把潘璋给激怒了,他完全不顾及邓广是自己的老部下,直接大骂:
“这说的是什么无耻话?死亡不可避免就应该死了?我手下的这些弟兄,每一个都是爹娘生的,养到了十八岁,吃了十八年的粟,才送到我潘璋手里的。然后你们一个下午就让人家死在了这?”
“怎的,就你们几个命贵一点?偏就是弟兄们命贱,该死?”
潘璋说的话是非常难听了,邓广是潘璋的部下,自然是不敢回的。
但这却惹怒了吕翔。
吕翔是什么人?当年他作为董访的部下,都不拿董访这个大帅当回事,直接当面顶撞其人。要不是最后吕旷求情,那一次吕翔就要被董访给办了。
虽然经过那一次事后,吕翔的脾气好了不少,但再好些,也受不了潘璋这样骂的。
他完全不理会兄长的眼色,同样拍起了案几,指着潘璋就大骂:
“你潘璋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说道。乃公做大王的兵的时候,你潘璋还在河里做贼呢?现在倒给咱上起课了?就你,也配?”
潘璋听此言,勃然大怒。
他最忌讳的就是自己那段做河匪的日子,虽然他和罗纲二人都因屡立战功而洗白了,但他还是容不得人当面提这个。
更别说吕翔还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
他直接将腰间的佩刀往案几上一拍,讥讽道:
“什么时候咱们泰山军开始讲论资排辈了?我只以为咱们泰山军就认这手里的刀呢?我潘璋用这刀,俘斩关东兵八万,你吕翔的刀斩过什么?怕不是和你那活一样,都被塞在鞘里,没得用吧?”
最后,潘璋还补了一句:
“没卵的玩意。”
这一句话直接冲昏了吕翔的理智,他双眼赤红,拔出刀就要向潘璋砍去,口里大骂:
“乃公今日就砍了你!”
但边上几个军将早就预防这个,在吕旷的帮助下,齐齐按住了疯狂的吕翔。
那边,潘璋还在讥讽着吕翔,说着些垃圾话。
于是,大帐里就更乱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大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怒道:
“你们都在干什么?都要造反吗?”
一听这个声音,潘璋和吕翔都沉默了,齐齐回到了席子上。
接着,军幕拉开,一名中年大将正步入大帐,他扫了一眼众将,随后大骂:
“我就是去巡营的功夫,你们就搞成这样?”
接着他盯着潘璋怒骂:
“潘璋,你在搞什么?你这个主将能不能做?不能做,就给我滚回行营?”
潘璋不敢回嘴,低头沉默。
只因骂他们的,正是枢密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