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
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傲然而立,身着斩衰,碧玉束冠,面孔与先帝十分相像,浑身上下都透出英武霸道之气。
浏阳王的眼睛异常锋利,陪同李北弘接待的众官,不由自主地稍稍低了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就连李北弘也合了下眼睛,再猛地睁开,才可以恢复淡定。
而他身边的男子跟他一般身高,只是身材很胖,白净的脸盘子很大,腮帮子鼓鼓的,上面点缀着几颗清晰的麻子,透出一股仁厚笨拙之感。与浏阳王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李北弘从高台上一步步地往下走。陪同的官员也跟着在身后的两侧。
一排人气势磅礴,对站在台阶下方的二人造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李北弘走到台阶下时,不再走过去。而是等着皇叔二人走过来。
浏阳王自然是有政治经验的老江湖。不管身边的内监怎么催促,都不迈步子,负着手站在原地。
嫡长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王,摄政王领着百官在前面等。我们快上前去吧。”
“本王就在这里等。”浏阳王冷冷说道。
嫡长子小步跑上前给李北弘行了个礼,谦恭地说道,“参见摄政王。我父王他初来京城,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故而等在原地。求摄政王恕罪。”
嫡长子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令所有人能听见。
李北弘眯着眼打量着自父皇殡天后再也没有见过的皇叔,对身边的内监吩咐道,“还不快宣姜太医去殡宫。莫要让皇叔久等了。”
说完,领着众官大步向浏阳王走,气势凌人。
李北弘在皇叔前站住,“皇叔觐见,有失远迎。望皇叔海涵。”
“一年不见,贤侄竟从闲散王爷成了摄政王,令人刮目相看,可喜可贺。”浏阳王皮笑肉不笑地寒暄道。
“皇叔不远千里而来参加太后的祭礼,本应早日迎皇叔进宫。只是担任摄政王后,丧仪事务繁忙,怠慢之处,还望皇叔多多担待。”李北弘谦恭地行了个礼,客气地说道。
浏阳王回了个礼,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本王也是刚到京城。听闻太后与皇后同时殡天的噩耗,本王深感痛心。”
李北弘客气地说道,“皇叔封地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一路辛劳。本王现在就领皇叔去祭拜太后。”
接着,浏阳王与世子一人一顶软轿被送去殡宫。
世子李北志进轿子之后,发现座位上有封信。
打开来,里面写了两句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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