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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穿越前历史上真实的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被瓦刺军队俘虏,成为大明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外族俘虏的皇帝。
江月白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太后那般羞耻地被绳子绑住四肢。正是下肢被死死地捆绑住,完全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很像是蚕蛹。
他在塌旁椅子上坐下,舀了勺水,递到江月白嘴边,“娘娘感觉如何?疼痛如何?”
语气很是平常和疏离,若仔细听,又能听出几分关切。
白桃还没来及回答,韩子谦听到白桃的呼喊已经来了。
如今可以交给韩少傅,自己就可以顺势开溜。
“皇上.”白桃迟疑了一下。
至于伤口,明显没有那么疼痛,有明显的痒感。头好像也不疼了,似乎也不发热。
他看了江月白一眼,目光落在前方的微微飘动的淡绿色窗幔上。
白桃立马站起身来,手里无意识地搅动着汤匙,带着喜悦呆呆愣愣地看向刚进门的韩子谦,却又在一瞬间低下了眉眼,羞红了脸颊。
江月白好笑地打量着满脸红霞有些局促不安的白桃,看出来了她对韩少傅的爱慕。
无论是韩少傅,还是韩公公,都不该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痒感就像挠心挠肝。但对于江月白而言,她已经用治伤膏做过一次胳膊手术,对此种痒感十分熟悉,便有了一定的耐受度。虽然依然难忍,但凭意志力可以勉强坚持,已经比三天前要轻松很多。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韩子谦就借着她张开的嘴唇,将水喂了下去,然后很自然地给她擦擦脸颊。
如今人尽皆知新上任的韩公公原本的身份,加上韩子谦自带的气场,干净利落的做事风格,已经成为神话般的人物。
霞光下,韩子谦一副淡漠冷静的样子,又问道,“伤口感觉如何?还很痒吗?”
白桃感慨地说道,“娘娘能醒得多亏姜太医和韩少傅的细心照顾。韩少傅照顾娘娘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
真可谓真名士自风流。纯粹靠气质。
淡淡道了句,“臣不过是奉旨而为。”
韩子谦心中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尽管只是尖锐而短暂的一瞬间。他微微皱眉,刻意地忽略这种感受。
进屋之后,轻咳一声,淡淡地问了声:“娘娘醒了?”
“现在申时末。娘娘睡了三天,确切地说是四天。”白桃轻快地说道,“娘娘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江月白不想去想,却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韩子谦给自己喂水的情景。
“韩少傅或者韩公公或者娘娘起个顺口的,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姜院使交代,娘娘暂时还不能坐,只能躺着休养。”
江月白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
江月白目光在韩子谦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看向空茫处,嘴角微微动了下,“感谢韩少傅这几日的照料之恩。”
皇上把会武功的韩少傅留给娘娘,这是把娘娘当眼珠子一样珍惜疼爱。
明英宗被俘虏期间,监国的弟弟朱祁钰登基。
土木堡事件对明朝政局产生了重大且深远的影响,可以说是“靖难之役”后明朝的第二个历史大转向。
莫非在这个平行时空发生了同样的历史事件?
“御驾亲征?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御驾亲征?京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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