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上面的煞气散开,黑线、血珠顷刻间消失,她这才递给了赵福生。
蒯满周的这一出手震慑住了本来就老实的昌平郡三人。
赵福生拿住魂命册,看了看上方三个人名,点了点头,这才再问:
“昌平郡要请办的案子与鬼有关?”
余平夹紧双腿,双掌撑住膝头,表情更加恭敬:
“是。”
他说道:
“其实这事儿诡异,说是鬼案也不准确。”
赵福生听到这里,倒来了兴致:
“这话怎么说?”
“大人若是有闲暇,请听我从源头说起。”余平谨慎道。
他擅长与人打交道,最怕的就是对方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此时见赵福生愿意与他沟通,心中顿时就踏实了许多。
“你说。”赵福生点头应允。
“这事儿细说起来,要从今年的三月说起。”余平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坐姿,在心中迅速的整理了一番语言,力求完整、迅速的将这个事情讲明:
“三月的时候,昌平郡府镇魔司抓了个人,说是此人行踪诡异,在府门前探头探脑,似是不怀好意。”
他这样一说,靠着棺材坐的刘义真不由啼笑皆非。
在大汉朝中,无论州郡县府,镇魔司都是最大势的,当地官府都不敢招惹。
堂堂一大郡治下,就是民众胆大包天,敢冲官府也绝对不敢不敬镇魔司。
“当时此人被捕后,便大呼冤枉,说是要报案的。”余平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好笑,他深怕自己赘述太多惹人不快,急着想要说到正题:
“我们郡府的丁大同脾气不好,但为人算是可以的,听闻有案子,便勒令府内令使记录下来。”
反正案子办不办的在其次,先记录下来,若是能办就走一遭——朝廷镇魔司总署对于州、郡规定要办的案件数量要大于县府,每年州郡都会收揽案子,再挑适合简易的鬼案侦办,以图保命。
本来这只是一个正常的办案流程,经审训后,得知这在镇魔司郡府门前徘徊的男子姓周,人称周老九,住城内柳西巷子。
那里是郡府的西侧,靠近府城西门,住了不少穷人。
“此人家中行九,与家里人住在一个胡同内,他报案的原因是怀疑自己的媳妇是个死人。”
余平说到这里,万安县镇魔司内所有参与者脸上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这种神色给他一种自己仿佛在讲故事,而非在讲鬼案的感觉。
真是怪事!
以往昌平郡内提及鬼案,众人大多如丧考妣——因为知道涉及鬼案就意味着要死人。
哪像万安县,驭鬼者众多不说,听到鬼案时不止不畏惧,还都听得津津有味。
余平不大自在的抓了抓脸颊,他这一停顿,范无救顿时忍不住了,催促:
“你接着往下说啊。”
余平被催得有些心慌,只好接着又道:
“当时我们听了这话都觉得奇怪,人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什么叫‘怀疑是死人’?”
周老九当时却道:
“她每天仍是与往常一样,能吃、能睡,也正常说话,但就是不像活人,没有体温,没有呼吸。”
有天夜里,周老九突然惊醒,扭头一看,他媳妇躺在旁边,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周家的房子破旧,那一夜月朗星明,月光从破旧的屋顶、墙缝照入。
幽暗的床上,女人睁着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熟睡的男人看。
本来是十分亲密的夫妻,那一刻周老九却险些被吓得背过气去。
“当时周老九说,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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