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次子一听着急了,“可是父王,如果我们真去勤王护驾,我们暗中筹谋了几年,这都已经到了城下,岂不是白忙活为他人做嫁衣。那些蒙古兵可都是精骑兵,又有火器。我们的这些兵马哪里打得过啊!只怕到时候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番话说到了浏阳王的心坎里。
他注视着对面的皇城,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
先帝做皇子时样样都不如他,却继承了皇位,仅仅只是因为嫡长子的身份。浏阳王就是很不甘心。
嫡次子察觉到父王的神色变化,知道自己摸对了路子,幽怨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昨晚大哥非要拦着我,怕我抢了功,此时怕早就跟着猛将常联杀进皇宫,父王已经黄袍加身,君临天下了。”
嫡长子费尽脑汁好不容易赢得了父王的一点好感,生怕父王中了弟弟的奸计,激发心中的贪念,强行攻城,连忙说道:
“父王明鉴。这么容易就攻进皇宫必有蹊跷。京城里兵力没有十万也有五万。我们也不过十多万人马。
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各个城门都加强了守备,之前我们在城防上安排的暗桩基本都被连夜清理掉了。
这说明肯定出了内奸。或者有人暴露后已经招供。常联却那么容易就闯进去,就很蹊跷。搞不好是对方故意设的陷阱,故意等着我们贸然跟着闯进去,然后关起门来杀。”
这些浏阳王昨天对常联做出处罚时他就已经考虑。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容易被一小撮人就攻陷,确实不太正常。但又禁不住被二儿子描画出来称帝的场景所打动。
浏阳王负手点了下头。
“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先各司其职,等本王号令。诸多兄弟之间,你们两个最亲。梦都是虚的,作不得真。不必再为一个莫须有的梦大动干戈。若再被本王发现你们私底下斗来斗去,自相残杀,本王就把你们的母妃给废了,另立他人。”
嫡长子心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直接从根子上杜绝了短期内他们兄弟相残,把他们两人利益捆绑在一起。怪梦的事情就算是到此为止,尽管扎进的这个刺恐怕一辈子都拔不出来,总有一天恐怕还是会你死我活。
这倒是对自己有利。
“是,父王。儿子谨遵父王教诲。”
嫡次子着急地问道,“父王那我们还去紫荆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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