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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名宿是没见过石苞的,但他们并不怀疑韩综在哄骗他们。>
原因很简单,若韩综敢以此事哄骗,等于是在拿糜旸的名誉开玩笑。>
一旦韩综做出这种事,就算韩综最后守住了永安,糜旸也定然不可能饶了他。>
韩综是不敢,更没缘由这么做的。>
今夜的宴席,最后当然是以两相欢乐的结局收场。>
而等赴宴的一位永安名宿回到家中后,他连忙就召来了儿子:>
“告诉族里的人,今日开始要尽心协助韩综守城。”>
突然听闻父亲这么说,这位永安名宿的儿子,心中起了疑惑:>
“父亲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假意奉承,以待时机吗?”>
见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到这一刻还这么愚蠢,这位永安名宿就气的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糊涂!>
虽说吾之前是被韩综胁迫,才不得已追随他的,但孙权性情多忌,就算来日吾帮他夺回永安城,他也并非一定会宽恕吾。>
若是糜大司马不曾派石苞前来,吾是认为凭韩综一己之力守不住永安的,那时吾没的选,心有忌惮也不得不选择更强的那方。>
但今日石苞已至!>
有着石苞在,糜大司马是不可能会抛弃吾等的。>
这样一来,强弱之势就转变了,吾自然要一心一意侍奉糜大司马。”>
这位永安名宿,没好气地教导起他的儿子来。>
可惜或许是他的儿子,沉迷酒色久了,脑袋不太灵光,他又下意识地问道:>
“即便如此,父亲又如何认为,糜大司马一定能击败陆逊呢?”>
在常人的角度来说,要是陆逊筹划得当,占据着地利的吴军,不一定会输给糜旸。>
但这位永安名宿在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后,他又起身给了他的儿子一巴掌。>
“公安之战时,吾不认为他会赢。>
关中之战时,吾也不认为他会赢。>
然结果呢?>
人可以犯蠢,但不能继续蠢下去。”>
说完这番话后,这位永安名宿便负手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被他扇的眼冒金星的儿子,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传命去了。>
巧的是,同样的一幕几乎是同一刻,在许多族长的家中上演着。>
或许不能保证永安城内的每位族长,都做出与这位永安名宿一样的决定。>
但只要大部分族长选择了同样的道路,那么永安城的民心,就会彻底的站在糜旸这一方。>
...>
就在石苞到达永安城后的数日后,在永安城外的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上千只大小相间的战船。>
近日以来,江南一地暴雨连连,导致江水暴涨。>
再加上每有暴雨,江上常有狂风。>
在狂风暴雨的猛烈侵袭下,除去体积较大的楼船下,体积小一些的如艨艟、斗舰等战船,都如渺小的树叶般,在波澜起伏的江面上不断摇曳着。>
常言水火无情,每当有一股巨浪袭来,往往就会有一些小型战船被掀翻。>
船上的吴军落入水军后,除去水性极好的一些人,其他人几乎都瞬间消失在汹涌的波涛之下。>
高站在楼船之上的陆逊,有时会亲眼目睹到这一幕。>
但往日中一向爱兵如子的他,现在的脸色却表现得极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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