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
他虽然老实,可少年时期也曾跟着黄岗村的人走过货,其实是非常机灵的,他一听赵福生语气就意识到不妙,连忙推托:
“我也没做什么,大人你看,这昌平郡三人来了县里好几天,我连案子都没问过——”
说着说着,武少春都要哭了:
“封门村的案子我当时是去了,但后来大人说要我留在长条镇我也留了,回来还没有碰过案子呢——”
他这样一讲,赵福生就叹了口气:
“那你回头问问孟婆,如果她愿意留在万安县,昌平郡你就去。”
武少春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与范大、范二有关,详细的情况你们稍后可以问问范大,他会和你们说。”
赵福生话音一落,武少春便识趣的站起身来:
“那我去找必死和无救。”
刘义真也扛起棺材,点了点头。
等这两人一走,张传世有些犹豫:
“要不、要不,我也跟大人一路——”
他原本贪生怕死不想办鬼案,但这会儿大家都去,他一个劲儿的躲反倒觉得没劲儿。
“随你。”
赵福生摆了摆手。
她没有劝戒自己不去,张传世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贸然了些,深怕多办鬼案吃亏,目光闪了闪:
“那、那我还得回头好好再想一想,就怕帮不上忙,拖累了大人。”
“……”赵福生早知他秉性,懒得与他多说。
张传世夹着双臂灰溜溜的也跟着溜出大厅。
等人一走,大厅内只剩了赵福生与蒯满周两人时,她这才叹了口气,低头去看小丫头:
“你呢?”
十里坡鬼案中,蒯满周是出过大力的,她接连几次毫无保留的使用庄四娘子、蒯良村鬼村民们的力量,对她也有一定的影响。
回到县府后,小丫头虽说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但赵福生却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冰凉,在摄取余平三人的魂命册时,厉鬼的煞气也比以前更重。
蒯满周没有说话,只是双臂抱住她胳膊,将头往她手上一靠,没有说话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小孩突然出声:
“福生,我不想睡觉了。”
她的声音幽幽,如果不是离赵福生近,恐怕赵福生都没听清楚。
“我害怕做梦。”小丫头又道。
这是十里坡鬼案带来的后遗症。
但蒯满周并不是怕鬼,而是乔越生为她制造出来的那一场大梦,勾起了她内心的恐惧。
赵福生突然伸手将小孩抱进怀里。
蒯满周别扭的挣扎,但她越是挣扎,赵福生却将她抱得越紧。
她与厉鬼的力量融合紧密,能使用厉鬼的力量就越强横,几乎与鬼无异。
但同时恶果也在呈现。
她在慢慢失去人的感觉,对许多事情没有了孩子的好奇心,对弱者不再充满同情,封门村剿匪时,她杀人如杀鸡。
有时整晚不睡她也不会再困,与其保持人的形态,她有时更愿意施展厉鬼力量隐伏在镇魔司内。
可是这样的蒯满周仍会害怕。
她怕的不是厉鬼,而是昔日的回忆。
庄四娘子之死像是一个思想的钢印,牢牢的烙在她记忆之中。
她亲眼目睹了蒯良村村民之死,见到了蒯六叔等人临死前还想拼命护持她的样子,这种巨大的内疚早就深深烙印在她心中,令她如今纵使已经半人半鬼,也仍难摆脱当初亲眼目睹鬼祸发生时造成的心灵冲击。
赵福生用力的抱住了她。
其实赵福生已经驭鬼,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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