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凶又横,手上都沾过血的,这里又非县城,要是起了冲突——”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故意留了些时间给张传世消化线索,末了才说道:
“到时受了伤、死了人就不好了。”
说完,又笑着问张传世:
“张爷,你说是不是?”
张传世木然点头。
孟婆爬出车外,往四周看了看,接着扭头看向赵福生:
“没见着人。”
“……”
车内的几人一脸无语。
情况是有些诡异,但众人身处鬼梦,本身许多事情就不能按常理论之,赵福生‘咳’了一声:
“既然都快到村子了,就先进来再说吧。”
她一说这话,张传世如蒙大赦,连忙催促着孟婆重新爬回车上。
二人一上车,外头的声音再度响起:
“哎,这就对喽,还是这位大人聪明,要进村了,哪有回头路走?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是是。”
远处有人大声应答。
孟婆出去说过,外间没有人在,但此时从声音听来,外头至少有四、五人在。
赵福生与许多厉鬼打过交道,她连乔越生都不怕,自然对这声音主人也并不畏惧——反正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个伥鬼罢了,与正主比起来不值一提。
她饶有兴致的问:
“这是你们几年进村卖棺材了?”
那‘人’隔着车厢答道:
“我跟着张爷进村都好几年了,去年可真危险呢,差点儿死在了村中。”
“去年?”赵福生问:
“去年是哪一年?”
车厢外的‘人’听了这话似是怔愣了一下,接着才道:
“大汉朝243年呀。”
张传世又是一抖,老实的夹着双腿坐下。
那‘人’说了几句,又听后面传来‘哐铛’声响,他骂骂咧咧几声,接着陪笑道:
“先不说了,这边路难走,我得去盯着,以免将棺材颠簸了,牛栏村的人可挑剔了,到时棺材有磕碰,他们要发火的。”
“行。”赵福生点头:
“你去忙就是了。”
那‘人’没有再说话。
又静了片刻,似是‘人’已经走远了。
张传世的脸色从乌青转白,似是已经缓和了许多。
赵福生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知道众人心中有许多疑问,这会儿缓过神后就道:
“那先前说话的人叫鲁大江,原本是城里一个牙行的人,他姐夫在县府衙门做差役,负责四方镇、十里坡税收的,很有门路。”
他将那‘人’的身份说了出来:
“十里坡当年出现香料,需要棺材,原先就是走的他的关系,我承诺每卖一具棺材,给他五钱银子的好处。”
这样一介绍,双方的关系就清晰明了了。
赵福生微微颔首:
“你之前见‘他’时似是有些害怕。”
“怎么不怕呢?”张传世心有余悸,拍了拍胸: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棺材生意做了几回,每回都赚得满盆钵,但这小子不老实,胆子又大,去年——不不不——”
张传世又惊又怕,一时顺着鲁大江的话说错了年份,连忙改口:
“大前年的时候,他就——”
说到这里,他顿了片刻,露出尴尬的神色。
“你们做了什么?”赵福生问。
十里坡内的牛栏村、野猪寨子的村民虽说凶狠,但毕竟还是属于‘村民’,虽说因香料之争大打出手,又格外凶悍,但除了在抢香之余,一般还是会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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