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以慎独孤直闻名,一个家在两浙路,一个在江南东路,都是御史,能风闻奏事的。”>
顾砚点了点其中一份,“去年东溪到建乐城,头一个见的就是他。”>
“这一个,只怕也得了不少江南丝绸行的供奉。”周沈年指着另一份苦笑道。>
“你也从江南丝绸行拿过银子吧?”顾砚看着周沈年问道。>
周沈年点头,随即苦笑摊手,“江南士子多多少少都得过江南丝绸行的资助,但凡有点儿缝隙,你看,就咬上来了。”>
顾砚烦恼的拍着那几份折子。>
“是不是跟世子妃说说,这细布降价的事先缓一缓?或是慢慢的降?”周沈年建议道。>
顾砚没答话。>
“我想来想去,这事极难解释,商户低贱,李家如今再说一句商户肯定不合适。既然不能说商户,就不能用一句商人逐利,或是在商言商这样的话去辩解。>
“这事儿又不能久拖,拖久了,要是哪个愣头青来个明发天下,江南那边的民情只怕立刻就要扬起来了,到时候就麻烦了。”周沈年接着道。>
顾砚正要说话,门外传进来石滚的禀报:“世子爷,刘当家请见。”>
“让他进来。”顾砚立刻道。>
“世子妃那位门人?”周沈年确认了句。>
因为照他知道的,刘静亭应该在江南,或是福建,不该在门口请见。>
顾砚嗯了一声,“我正要问他怎么到建乐城来了。”>
两句话间,石滚已经带进了刘静亭。>
刘静亭手里握着那卷图纸,和顾砚、周沈年见了礼,先和顾砚解释自己的行程。>
“在下接到何老掌柜的传话,说是李夫人的话,世子妃这边有要交办在下的事,在下就急赶了过来,当天就找到阿武,见了世子妃,原本想见了世子妃之后,立刻就过来给世子爷请安,可世子妃交办的这件事实在过于高深,在下想了两三天,又见了世子妃一回请教了,稍稍明白一些就赶紧来给世子爷请安了。”>
刘静亭说着,将手里的卷纸捧给顾砚。>
顾砚接过拉开,周沈年伸头看。>
顾砚看的茫然,转个方向再看,还是不知所以,看向周沈年,周沈年接过,又掉了两回方向,看向顾砚摇头。>
顾砚看向刘静亭。>
“在下没立刻过来,就是想着世子爷问起时答不出来就不好了。”刘静亭接着解释了一句,用镇纸压好图纸,指着解释道:“这是个缝衣服的东西,这是两个线,一上一下,这里转动,勾住上面的线,再转动,线脱开扣住下面的线,接着再勾住上面的线。”>
顾砚两眼茫然,他没看懂,也没听懂。>
周沈年大瞪着两只眼,从这边走到那边,头拧过来拧过去,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线在哪儿呢?>
“这个能做什么?”顾砚问道。>
“缝衣服,这个东西要是做出来,一人一天能缝制十件,甚至百件衣裳。”刘静亭笑道。>
“世子妃给你的?”周沈年问道。>
“是。世子妃说,这是能赚大钱的东西。”刘静亭笑道。>
“能做出来?”顾砚眼珠转动,思忖着问了句。>
“不容易,但,在下觉得,不过早晚,肯定能做出来,有世子妃呢。”刘静亭看着顾砚,“这是极大一笔生意,怎么安排这笔生意,世子妃不大在意,得请世子爷安排。”>
“你觉得什么时候能做出来?什么时候能用来缝衣服?军中衣被能用这个吗?能减少多少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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