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要掺和进去,绝对是皮痒痒了。
出浣荷院,看到吴宝,牌九叫住他。
“送到皇后娘娘那的话本子,是怎么回事?”牌九没跟吴宝绕圈子,直接问。
吴宝愣了愣,立马紧张了,“九总管,话本子不对?”
“何止不对!”牌九声音严厉了一分。
“你送过去前,都没检查的?”
“连厌弃发妻、赐死亲子的内容,都敢递给娘娘看!”
吴宝面色白了白,“九总管,我、我……”
“是属下不谨慎,只翻看了一两页。”吴宝没狡辩,低下头认错。
牌九冷了脸,“送到浣荷院的东西,你竟如此疏忽大意,去骁骑营好好磨砺磨砺自己。”
吴宝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抱拳退下。
牌九望着他的背影,招来了秦王卫,“去查一下。”
秦王卫神情一凛,“九总管是怀疑吴宝叛变了?”
牌九摇头,“求个心安。”
往浣荷院送的东西,都是再三检查,不该出岔子。
不把里头的事查的清清楚楚,牌九睡不着。
……
齐国,农舍里,蒋文郡对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行礼,“先生,可算盼到你了。”
老者扶起蒋文郡,语调沉稳,“二公子近来,不太顺利。”
蒋文郡点点头,面上笼罩了层阴云,“秦帝往外放的谣言,先生可听说了?”
“二公子指的是杀兄一事?”老者随蒋文郡坐下,“蒋司马不会信,二公子只需做自己该做的。”
“秦国的锋芒太盛,现下不宜硬碰硬,我知道二公子心里不痛快,但这时候,得忍。”老者不急不缓的道。
“大公子战事失利,致五万大军覆灭,蒋司马就是再偏爱他,也得冷一冷。”
“但冷,不是放弃。”
“要放弃,蒋司马就不会拿出一百万银子赎人了。”
“蒋司马在大公子身上耗费的心血极重,舍长子,扶二公子的可能性极低。”
“切记张狂,此时姿态越低,二公子赢得的人心就越多。”
“将领都有眼睛,他们知道站谁的队。”
蒋文郡给老者倒茶,“先生的话,文郡定谨记。”
老者摸了摸胡子,“吕兴志怎么说?”
“明日午时,用银子换人。”
“先生。”蒋文郡神情凝重,“秦军已经犯边,我们该如何应对?”
老者抿了口茶,“二公子,急切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只需观望。”
“秦国刚经战事,吞并的疆土,还未完全稳下来,便是攻齐,也不会太深入。”
“上头还有个高的呢。”
蒋文郡眉心舒展开,心里的浮躁在老者的话语下,顷刻间消散了。
“有先生在,我无忧矣。”蒋文郡眼里全是对老者的敬重。
老者温和笑笑,并没去说自谦的话。
“二公子,一路劳顿,老朽要歇歇了。”
“丁方,带先生去房间。”蒋文郡站起来,朝外道。
老者离开后,蒋文郡吐出口浊气,有东顾先生在,蒋兴邦那个草包,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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