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层的残留物,还有刹那爆裂的轰然巨响。
这颗星球曾经被人为毁灭,但是,为什么?
接着,他回过头,眺望天际的一点——一个和恒星光重合的小点。
那是下一个遗失的咒言语素。
“我相信是那边,”他说,“我也开始确定这里确实存在着一个掩埋多时的秘密。甚至,我想应当有守卫在这儿,被你的父亲派来,等待着使命的召唤。”
莫尔斯洒去手中的灰尘,“我已经听见了他的呼吸……是的,假如他一定会在某个地方,那么他一定奉了帝皇的私人命令。他为帝皇而生。”
“禁军统领。”佩图拉博皱起了眉头。这位金甲禁军之首的缺席或许不会被所有人察觉,但身为战帅,他不可避免地捕捉到这一异常。马卡多曾告诉他不必担心,他接受了帝国宰相的劝告。
……如今的马卡多可还好?假如黄金王座出了事,那位忠诚而不讨喜的老人呢?
佩图拉博停下了自己的思路,够了,他想,已经够多了。他恐怕已经知道答案了,而答案落在他麻木的灵魂上,仿佛仍然划出了一道撕裂的血痕。
莫尔斯简单地开口:“你很敏锐,是的,康斯坦丁·瓦尔多在一千三百公里外的浅层地下,他的意识还活着。距离不算太远,我现在带你过去。”
他们逆风而行,大地苍茫的尺度在脚下缩短,变成一小截灰色的残影。峡谷的边缘向他们冲来,他们翻下陡峭的崖边界限,贴着山体下落,而后降在地面,激起一圈扬起的余烬。山崖上脱落了几块废弃的铁片,坠在灰烬间,尘灰在气流中动荡。
风沙重归固有的流动去向,而一阵金属战靴迈动的铿锵声响在呼啸的寂静中响起。慢慢地,一个金色的轮廓浮现在不远处洞窟的黑暗边缘,停在那儿,静静地注视。
随后,他摘下头盔,与莫尔斯和佩图拉博目光交汇。那张脸上还留有干涸的血迹。
“吾主说过,有人会来。”康斯坦丁·瓦尔多说,他的声音在风沙中干裂。“需要等候之人。”
佩图拉博向前迈出一步,审视着这位禁军统领,辨识着他藏在盔甲内的伤疤。一条条细节组成一个明确的结论:一场漫长的近身战刚刚告一段落,而康斯坦丁固然获胜,但他亦一度身受重伤。不论如何,他静立在此,如一块不朽的碑石。
“现在我们来了。”佩图拉博低沉地说,“帝皇的安排是什么?”
莫尔斯轻声在沙尘间嘟囔:“我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变回了预言者。”
瓦尔多打量着他们,思考在他眼中留痕,须臾,他开口了。
“我为主君等候的人不是你们。”他说。“他等候的是一个人类。”
——
欧兰涅乌斯·佩松不知道泰拉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定在将他带走的军团的意料之外。
但对于军团的原体呢?这便是一个谜团了。至少,那些可以从军团的凡人仆役与少数还不够善于伪装的星际战士身上觉察出的忧虑,从未出现在眼下正坐在他面前俯瞰他的基因原体,名为乔,或者阿尔法瑞斯的半神身上。
现在的这一个真的是阿尔法瑞斯吗?不,欧尔已经不想多虑了。他如此快速地厌倦了阿尔法军团的把戏,在真正的灾难面前,再精妙的魔术都不足以引人一笑。
“人类之主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他。”阿尔法瑞斯说,“他改变了。”
欧尔沉闷地点头,对未来没有把握。
银河之中,没有谁一成不变。何况他离开的太久,与人类之主的过去模糊得像一团旧日的云烟。他们分道扬镳,却并不曾以仇恨划下鸿沟,只不过是让时间将他们分别带往了不同的方向。但如果有机会……与他再度相见吗?
他想不出他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